刑部尚書真不是浪得虛名的。
“不早不早,三月而已。”他豎起三根手指。
“獨孤神醫?”我瞭然,原來是老神醫把我給賣了。
他搖頭,又點頭,“準確地說是去年十月,十月我替承寀去回紇求親,巧遇了移地建。那小子敢情是被葉護髮配到瀚海去養馬了,風霜艱苦又無美人相伴,苦著張臉請我去求他大哥高抬貴手饒了他一回。我一問,原來自珍珠落崖後葉護就趕他去了瀚海。原本此事也非他一人之錯,我安慰了他幾句,無意中聽他說起當日你曾要葉護一日之內徵羊裘萬件,且葉護連夜匆匆趕回,一路之上守候一架車馬之中,寸步不離。我再細細回想前事,珍珠落崖後我立刻派人攀爬下崖尋找,三日三夜一無所獲。你雖在祁連山為她建了衣冠冢,卻堅決不肯在靈州建墓落葬,她生辰祭日也未見你焚香超度。如此看來,惟一能做解釋的就是——她尚在人世!因此,你絕無可能生祭於她,是也不是?”
“今年三月,我請了獨孤神醫來,本是為崔氏一事。二月宮中太醫請脈說是頗象喜脈,但時日尚短,惟一個月後方能確認。我故意散了這訊息又與楊氏一族親近,乃是為了陳玄禮和崔光遠能順利上位。三月,他二人穩坐本職,我便下了拜帖親請獨孤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