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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適與昇平,俱是我李系骨肉!”李系一句驚天霹靂,我腳下軟去反是他牢牢扶我。

“迥兒被我救回時額頭撞破出血,我已防了有人藉此機會滴血認親。珍珠,我非故意聽到,那日我破曉時分趕到涼州,太守府內機關精巧,我聽到。。。聽到史朝義在你房中,他說到。。。說到迥兒是個女孩兒,那才是李迥!是你與王兄的孩子,可是!”

我真正驚倒,李系單膝跪地在我面前,每一字每一句他貼耳低語,我想求,想求他保守秘密,又想求,想求他保全孩子。“進房去,別出來。”他推我入室,手觸薄衫,手心滾燙得灼人。

“李系,李。。。”我赫然發現他一臉赤紅,雙手,更是按劍顫抖。

“鴛鴦夜月鋪金帳,帳前疊綰帶合歡。宮裡的合歡酒,我喝的是。”他猛一把推我跌入內寢,殿門砰關,聲震欲裂。“我尚能自控,珍珠,記住,兩個時辰後出來。。。”

門前聲音毫不遲疑消逝,然後,整個殿沉入寂靜,象死了般寂靜。

不知想了多久,我抱起紫檀圓凳扔去,殿門轟然碎開,門閂折裂。“李系!李系!李系!李系!李系!”我大叫他的名字,正殿無人,內殿無人,寢殿無人,整個大殿幽靈般聲聲回聲,不由恐懼森森,他說尚能自控卻從外閂門,人在哪裡?在哪裡?李系!

一步步,我走進內殿,心驚心駭,低頭睜眼,湯池深處,一縷黑髮,隨流微動。

一池溫泉腳踏血綻,池底的鵝卵石變成尖銳碎片,每一步象是釘板,我滑入池水,奮力游去。李系抱劍坐在池底,三尺長劍,半入石中,身旁的卵石與石屑混濁不堪,我無處踏腳,只能環身抱他。

我拉他上浮,他巋然不動,我掰他雙手,他指扣劍把。李系!李系!我推他拽他,水中哭泣叫喊。肺部窒痛得太快,我望頭頂亮光,人說溺水的人會在最後意識時抓住手邊一切不放,抓住最後一寸劍把,我跪向碎石。

氧氣殆盡,我開始承受第一口溫水,李系突然睜眼。

我隨他上浮,他攏我雙手環他頸項,我隨他呼吸,他貼面唇齒度我氣息。出水撲倒,他擊我後背,我噴出一口,由耳鼻七竅。

“不要死!”

“不要。。。死。”

同聲異口,我們踉蹌扶持,未出內殿他推開我重喘背身,許久,許久,直到體溫烘乾遍身溼衣,喘息漸平,漸靜。

我對他寬背泣下,世間倫常最高,不及他善念德道,他離去之時我想過千萬變數,直至水中生死一線,李系捨得性命,捨得自尊,維護我的,豈止清白二字。

“今日丑時,我還在睡夢,薛嵩急敲府門,說是長孫全緒託人送到他手中一件物什,一定要親手交到我手中。我開啟一看,是一雙布襪,還有一顆珍珠,襪上繡著“踩小人”三字。長孫全緒說有一人子夜在開遠門下求見他,只因他巡城未回,那人等了半個時辰最後隻身離去,走時將此物託了一名郎將,要長孫全緒無論如何交給我。我看到珍珠,就知道是你,後來宮裡來人說父皇病體有些起色,想到華清宮避暑,我心急如焚趕來先行安排,張妃突然出現,請我入殿商議要事,那時我就知道你是在她手上了。”

“她手段夠高,這些日我把關中都翻遍了,怎想到你會在禁苑,要不是那雙布襪,我毫無準備。我劍鞘佩玉中暗藏各種丹藥,本是預備救你之需,沒想到她會用這酒,我混了一起都吃下,解不了卻總能壓制些。”

李系反身向我,此時臉龐雖紅,但已趨常態。

“那你為什麼去水裡,我看到你時,以為你。。。”

“我受不了。催情藥物世間無解,女子服了只能雲雨紓解,我是男人,男人自有一法,若精疲力盡,還動什麼情。”

他掀起我裙看我腳底膝上,我一雙腳上割傷最多,是尖銳卵石割得血流,後來又被水泡得道道發白,這些卵石,該就是他發洩體力時劍劈而致。

“在水裡劍劈最耗體力,我最難忍受時在水底調息,就是你見到我的模樣。那是一種東瀛忍者所練的龜息功,圓行與伊賀同門,他傳我此技,可惜我學藝不精,若不是你。。。我是長眠,而非龜息。”

李系撕衣為我包起雙腳,再入寢殿尋了衣衫。我們處了內殿湯池與寢殿之間,他抱我入房,託了嶄新裙衫給我,合門走出。我換衣時門外也悉索換衣,等得一刻進來,他束髮散下,隨意一件寬袍。

“你不會為張妃左右,我信你。”我坦然要他承諾,名節清白我都可以不要,張妃是看準他李係為人,看準他會為女兒為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