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的嘴也堵了起來。
瘋女人嗚嗚叫著,拼命用頭撞向他,想要爬著回到女兒的床前。錢從皋看得不忍心,偷偷地塞了一個枕頭在她身體後,不讓堅固的門框磨損她的脊背。
“沒用的。”霍銘洋嘆了口氣,“其實,讓她死去或者從此失憶才是最好的解脫——因為她再也無法見到女兒了,卻又無法面對這個現實。”
霍銘洋坐在床前,凝視著夏微藍。
她還合著眼睛,面容安靜蒼白,無論外面怎樣天翻地覆都似乎聽不見——那種情景讓他有些擔心起來:這分明不是昏睡的人的表現,這個女孩彷彿沉湎在某種奇特而深沉的夢境裡,就像是被催眠一樣無法醒來。
霍銘洋有些焦慮,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和呼吸卻都正常。
“她是誰?”錢從皋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是你女朋友麼?”——這樣一個女孩,忽然出現在變成一片廢墟的精神病醫院裡,實在像是一個落入了塵埃的天使。而且她一定是一個超級幸運的孩子,在整幢樓都四分五裂的時候,屬於她的這個角落還保持著如此完好的模樣。
“奇怪……”教授心裡忽然一動,嘀咕著繞著這個房間走了一圈,最後在牆邊停了下來——牆上的鐘還半懸掛再那裡,指標停在了7點03分21秒。錢從皋仔細地看了看那個掛鐘,又看了看房間周圍的裂痕,微微倒吸了一口氣。
“好像有點不對勁,”他轉頭道,“這個地方似乎……”
霍銘洋還是沒有回答,出神地想著什麼,忽地俯下身,掰開了夏微藍交疊在胸口的雙手。她的手握得很緊,彷彿下壓的掌心裡護著什麼東西。他咬著牙,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女孩的手細膩溫涼,就像是柔軟的花瓣。
當花瓣全部綻放的瞬間,一道光芒照亮了室內!
“天!”錢從皋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