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驅御,為己所用!
不過在這場合,只要將之封鎮即可,回頭慢慢祭煉就是。
姜世亨道:“這樣也不錯了,收起來慢慢祭煉,遲早能夠徹底掌控在手。”
他說完這一句之後,又露出了欣喜之色:“看,那祁連已經無話可說了。”
祁連眼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只得走向一旁席位,在侍者的引領之下,落座就位。
其他幾名珍寶閣人,自然是緊隨其後。
眾人見狀,也不禁暗笑,看來這珍寶閣,是暫時也拿李晚沒有辦法,本欲在此場合刁難作對,但卻沒有想到,反而淪為李晚的踏腳石,讓他狠狠地貶損一把。
“珍寶閣孟前輩也失算了,刁難李道友不成,反而成就了他的名聲。”
“是啊,器道一途,還真難得可見這般場景。”
“話說回來,這位李道友也當真不凡,竟然能夠做到這般地步,他的器道技藝,高深到了何等地步?”
“技藝?不,恐怕不是技藝高深那麼簡單,我對器道一途也略有了解,任何高明技藝和手段,都該有個極限,祭煉不屬於自己的法寶,是需要耗費時間精力的,斷不可能瞬息之間就完成!”
“林道友所言極是,莫說這件是道器,就算普通的寶器,也不應該如此,若不然,別人辛苦祭煉,用之對敵,卻在脫手之後,輕易被敵方掌控,豈不成了資敵?使用法寶,還不如不用!”
“正是,凡間兵刃,或者普通法器,才有拿到手中即可使用一說,品級高尚的法寶,都需經過祭煉,才可使用,若不得掌握使用法訣和驅運秘密,只能經過長久摸索,慢慢祭煉,更有靈寶以上法寶,存在認主一說,不得降服器靈,根本無法指揮。”
“這九龍金鎖,明顯便是困縛封鎮一類的法寶,收放之間,是最為重要的指令,不得掌控,絕不可能完成,這可不像是一把飛劍或者寶衣,不得祭煉,至少還可以抹殺器靈,當作普通兵刃使用。”
越是瞭解器道者,對李晚剛才所做之事,便越震驚,乃至典禮繼續進行,飲宴持續許久,都還津津樂道。
看這情形,不單只是在這殿中流傳那麼簡單,就算各方來賓使者回去,也會到處傳揚。
“陰長老到……”
就在這時,又一聲唱喏傳來。
觀禮的賓客,在李晚到來,立約盟誓之後,就已經基本到齊了,不過少數修為實力,身份地位都高深者,會延後才來。
祁連算是一位,但他已經是一流的高手,有資格比他還更遲來到的,自然只能是修真聯盟之中的第一高手,也是整個從天界間的第三高手,陰華彥陰長老。
眾人聽聞這唱喏,盡皆安靜下來,看向大門,隨即便見,一位身著灰衣,其貌不揚的枯瘦老者,獨自踏過門檻,走了進來。
老者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氣勢,也不見前呼後擁的排場,若不是這裡是修真聯盟的總舵所在,旁人看見,還真要以為他是凡俗世間來的窮酸老叟。
但不少認得此人的賓客,見狀卻都站了起來。
姜世亨等人,也站了起來。
他們主動見禮,真誠恭敬道:“陰長老。”
“這位就是陰長老?”李晚微怔,但他也不是以貌取人之輩,很快便發現,這位老者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眼神卻異常明亮,彷彿內蘊無窮精氣鋒芒。
他行止之間,自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認真觀察,枯瘦單薄的身軀,也似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勢自然散發,竟似能夠給旁人帶來壓力。
諸天漫漫,強者無數,斷然不是承平已久的下界可比,能夠被公認為頂尖高手者,僅僅只需一個名頭,便能贏得所有人的敬畏與尊重。
這當然不是他的氣機外洩,而是因為名頭實在太過響亮,旁人見了,自己生起折服之心。
李晚也站了起來,單獨行禮道:“見過陰長老。”
“李道友不必客氣,今日是你加入本盟的大喜日子,本座得知,特意來此祝賀。”
在旁人羨慕,感嘆之中,陰華彥面帶微笑,交出了作為賀禮的寶物。
“此乃我三千年前闖蕩一處仙界碎片,意外得到之物,道友乃是器道大拿,應在道友手中,才能發揮用處。”
他說罷,便把禮盒交給了上前的侍者,侍者轉交到李晚手中。
李晚當場開啟禮盒,只見裡面是一尊古舊的澄黃銅鼎,似曾經歷大戰,損去一角,但卻仍舊有一股不凡的氣息氤氳其內,可見仍然具備不低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