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一切的執事,等兩人一進入城裡,就緊緊閉上大門。
全身溼透,連骨頭都幾欲凍僵的休琍爾,被推進一個偌大的房間中。
那是個以大理石圍成的寬廣房間,青白色的月光從高高的天窗照射進來,四周擺設的,都是舊時代的優雅傢俱,掛在牆上的壁毯也已褪色——上面織著亞美利斯的王家徽章。
暖爐上只有微弱的火光,根本無法讓隔有一段距離的休琍爾溼透凍僵的身體,得到絲毫暖意。馬克西米安在他背後一扇很大的房門邊,跟魯本斯說了些話後,走了回來。
超越極限的寒冷,使休琍爾感到頭痛欲裂,但他還是用倔強的雙眸,注視拿著手銬向自己走來的馬克西米安。
「有種就殺了我吧!馬克西米安.羅蘭德。」
休琍爾有意激怒對方:「還是,你沒有那個膽量?」
馬克西米安以優雅的語調,溫柔軟款的說:「你上次的虐待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所以我也不會輕易的讓你死。我要慢慢的,花長久的時間把你折磨至死!」
看到休琍爾緊咬著失去血色的嘴唇,馬克西米安把他僵冷無力,行動緩慢的身體,拖到巨大的餐桌前,將他的雙手隔著巨大的桌腳銬上,形成抱著桌腳的樣子。
馬克西米安俯視著像俘虜一樣跪在腳下,模樣十分可憐的休琍爾,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心目中最偉大的葛斯特四世,昨天被革命軍逮捕了。」
銬著休琍爾雙腕的手銬,發出很大的喀鏘一聲,顯示他內心的激動。
「怎麼會……」休琍爾發出悽惶的聲音。
「他選擇逃亡的卡爾納達公國的國王,以及葛斯特四世的妻子蕾蒂西雅王妃都拒絕接受他們,不只是這樣,還把他們交給革命軍。」
休琍爾這時候才知道,王妃蕾蒂西雅的恨有多深。
「葛斯特四世身上所有的寶石,以及衣裳都被剝光,只穿著內衣、頭戴荊冠,在城中游行示眾,今後還得接受審判。幸運的話,也許是囚禁終生。否則被革命推翻的國王,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馬克西米安幽深的雙目注視著休琍爾,又說:「你如果被拉蒙逮捕,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不過,也許那樣對你還比較好…」
休琍爾屏住呼吸,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馬克西米安.羅蘭德是什麼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休琍爾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這座城堡也好、頗具修養的動作也好,都使他明白這個男人絕非泛泛之輩。然而,就好像人無法瞭解野獸的表情般,從馬克西米安.羅蘭德的臉上,也完全無法看出任何端倪。只知道他的雙眸,會偶爾射出發自內心的憎恨之火。
那是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憎惡之火。
而且一想起那次激|情的吻,就更令休琍爾感到狼狽不堪。
然而,從濡溼的髮根傳來一陣陣的酷寒,把休琍爾凍得全身麻痺,連思考都變得遲鈍了。雖然不願在敵對的男人面前示弱,可是,他還是漸漸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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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西米安對於休琍爾出乎意料之外的虛弱感到非常失望,他開啟系在桌腳的鎖,拉拽著已經無法自己行動的休琍爾,拖到暖爐邊,把他丟在那裡。
全身溼透、凍僵的休琍爾,嘴唇已失去血色,眼窪深陷、一片紫色,憔悴得像個得了重病的人。
「平常高傲得不可一世,現在卻狼狽成這副德性。」
馬克西米安嘲笑他,但是休琍爾卻毫無反應,他只好拉鈴叫魯本斯,要他拿衣服和毛巾來。
休琍爾無力地勾著頭,睡衣緊貼著溼透的身體,當馬克西米安要幫他換衣服,準備拉開領口時,休琍爾突然抬起頭,驚惶地瞪著馬克西米安。
不知道他哪來的力量,竟然開始掙扎。
「別…別碰我!」
然而,倔強的反抗只是一瞬間而已,他的身體很快就無力的癱軟下來,然而,卻又立刻奮力掙扎,這次的力量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差點掙出馬克西米安的掌中。
「住…住手!」
「你在說什麼?我只是要幫你換衣服啊!」
逐漸失去感覺的身體,甚至不知道馬克西米安的手在碰哪裡,然而,休琍爾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對方的意圖,他聲嘶力竭的喊:「不要…拜託…」
馬克西米安無動於衷,刷的一聲,扯下他的睡衣。
晶瑩若初雪般的肌膚,從胸部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