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只是不想結婚,男人我可不是隻有你爸一人,你們倆人誰敢說這話?”奶奶幾乎是帶著挑釁地說。
玥姑和琳姑的臉紅起來,低頭不語。奶奶笑著說,“我可是真心希望你們過得好,才說的,可別誤會了我老太婆。”
“是的,奶奶,”我感覺玥姑和琳姑都滿尊敬奶奶,也想借此機會,讓奶奶勸玥姑復婚,可剛開了個頭,玥姑就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要說的話又嚇回肚子裡了。
奶奶看出了點什麼,鼓勵我說,“痴兒想說什麼,儘管說,別害怕。有我呢,你玥姑不會罵你,我的老臉她還是會給的。”
於是我就說,“我想勸玥姑和李叔復婚。奶奶,你也幫著勸勸。我覺得李叔和瑛姑夫一樣,是個好人。”我想我這話,一下就討好了桌上很多人啊。
奶奶呵呵呵笑起來,說,“其實我早就勸過你玥姑,你李叔絕對是好人,當然我是按照常理說。按照你玥姑的完美主義理想來說,這世上就沒有好男人了。十多年過去了,你不會依然是這樣不可救藥的自討苦吃的完美主義者吧?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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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又說笑了。”玥姑當然不想在這裡討論這個問題,也就打哈哈過去了,我突然發現,瑛姑父看玥姑的眼神炯炯有神,心中不免一動,是啊,月下老人的紅繩總是亂牽一起,要是當年把李叔和瑛姑父對換一下,也許都成絕配?
飯後,大家稍稍漱洗一下,就出發去大劇院,看艾艾她們的彙報演出。奶奶和我同坐萌姐的車,萌姐平穩地幾乎沒有知覺地起動,萌姐的車技絕對是一流。奶奶說,“老了,骨頭顛不起了,要不我真想體會一下萌萌的快車究竟快到什麼地步,竟然能讓鼎蕤吐出來。”
“奶奶!”萌姐叫道,好像不願意奶奶說這話。看來奶奶是真不喜歡那個英俊小生,有機會就要損損他,可萌姐好像對他舊情未斷,——也許還不僅是舊情?我心裡冒出的這個念頭,讓我醋意頓生,不管萌姐會不會生氣,我說,“我聽玥姑說過這事,不過玥姑說只是傳言,沒想到是真的!”
萌姐狠狠瞪我一眼,說,“他只是沒有你的色膽罷了。”
我本想回擊,但想起自己的打算,就嚥了回去,說,“哪是我色膽大啊,是你萌姐太美,美人都不怕,我怕什麼?大不了和美人同歸於盡,還是福分呢。”
“不許胡說,”奶奶說道,“開車的時候不許說死啊死的。”
我嘴上趕忙答應,心裡卻暗暗好笑,到底是個老太太,要做到真正的灑脫,談何容易。
很快到了大劇院,我們的座位就在第二排中間,極佳的座位。奶奶坐中間,左邊是玥姑瑛姑和瑛姑父,右邊是琳姑馨馨我和萌姐,我特意坐在馨馨邊上。坐定之後,我問馨馨,“艾妹什麼時候出場?”
“你手裡不是拿著節目單嘛。”馨馨似乎有點緊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邊上,或者是我沒話找話的緣故。我望著她的側影,熟悉的心痛又升上來,幾十年前和萬瑤在電影院的情景,歷歷在目地浮現出來。
我轉過去跟萌姐說話,想排遣內心的傷痛,可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想說什麼?”萌姐奇怪地問我。
“我剛才在車上想起一件事來,可突然又忘記了,讓我想一想。”我掩飾道,“哦,我想起來了,給艾妹準備了花籃沒有?”
“你應該問玥姑啊,怎麼問我呢?真是白痴。”萌姐笑話我。
“可應該你準備啊,自己的媽媽準備有什麼意思?當然其他人準備才有意思啦。”我強詞奪理地說。
“好好,算你說的有理,我幫你去訂一個花籃,到時你上去獻。OK?”
“OK。”我也給萌姐一句洋文。
我仔細閱覽節目單,看到艾妹的節目排在倒數第三個,她演奏的曲目是《少女的祈禱》,艾妹最喜歡的曲子,我也喜歡,但總覺得比肖邦的鋼琴曲要膚淺一點。
演出開始,學生的節目和老師的節目互動出現,以學生的節目為主,教我鋼琴的鬱老師,沒有單獨演出,卻為好幾個學生的演出做鋼琴伴奏,我突然想到,只給艾妹送花,不給鬱老師送花,好像是重色輕師,大大不妥,於是我又求萌姐幫我再定一個花籃。萌姐說,時間太晚,來不及了。可我堅持,還拍她馬屁說,“萌姐,你能做到,我知道你的能耐大著呢。”
萌姐沒辦法,只好又發了一條短訊,教人立刻再送一個來。
快輪到艾艾出場了,為了獻花,我就先去了後臺,花籃在那裡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