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又亮的大圓頭,色迷迷地成大鬼叫,那叫聲直讓人以為是小鳥。走過去看,才知道是藏在牆縫裡的小東西。
遷徙的小東西們,一個個都要起程了。吃這些小東西的動物,得趕緊殺生、趕緊吃了。
花朵也一一萎落,蜜蜂忙著在僅存的幾朵花間穿梭,同一朵花能在兩分鐘內,被五、六隻蜜蜂光顧。蝴蝶和蛾子也忙著交配,生下蛋,讓蛋去度過嚴寒的冬天,大概知道“自己是非死不可了”。
秋天就是這樣。東西可能多得吃不了,又突然沒得吃。命可能好極了,又突然壞極了!如同中年人,總算熬過大半個人生,打拼半輩子,有了錢也有了閒,開始能泡酒家、下舞廳、進賭場,卻突然心肌梗塞,倒下了。
秋天是冬天這個大悲劇來臨前的混亂,彷彿淪陷前的西貢或上海。有俄國輪盤賭,也有最後一杯醇酒和美人。有人準備逃,放下家、放下產業,帶著老小“一陣長嘆”地飛走。也有人死命搶,見一個搶一個、見一個殺一個,反正也沒剩下幾個明天。
秋天是殺的季節。天殺萬物、萬物殺萬物。派蒂也一樣,經過復元、經過學習、經過成長,在這亂世秋天到來的時刻,它已經成為一個職業殺手,而且是位“超級殺手”了。
英雄
十月二日
我很喜歡克林伊斯威特編導的那部西部電影“殺無赦(Unforgiven)”,也很欣賞描寫美軍打越戰的電影“前進高棉(Platoon)”。這世界上沒有天生的英雄、沒有天生的“義師”,更沒有天生的“殺手”。過去西部片描寫的都是快槍俠,槍出套、人倒地,一人能對付幾十人。其實大部分的快槍俠,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