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祥曄當然瞭解這有多不容易。
日復一日,他做俘虜的日子已有近半個月了,身體漸漸恢復,他燕於威提出想每天到帳外散步一個時辰透透氣,燕於威也答應了,甚至說只要有長風跟著,他哪裡都可以去。
如此大方令江祥曄受寵若驚,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他也知道長風每天都會向燕於威彙報他今天的所有行動、都到過哪些地方,不過就算燕於威嚴格掌控了他的行動、防範他找機會逃跑,也猜想不到他到那些地方時心裡轉得都是什麼念頭。
如果不是為了尋找逃跑機會,江祥曄也不願意承受外面那些士兵和將領們輕蔑、鄙夷甚至是不懷好意的目光。
這天他逛到軍營一個較為荒涼的邊角地帶,這裡只有幾間用做倉庫的磚屋,放的都是些不要緊的雜物,很少有人來。
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是從不遠處的一間屋裡傳出來的,江祥曄腳下彎,走了幾步就來到那扇僅安了個鐵柵欄當門的庫房前。
屋裡的情景令他倒吸了口冷氣:房頂的屋樑上吊著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肉塊,地上除了一盆燒得正旺的炭火外還有不少刑具,四壁的牆上也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皮鞭、鐵棍之類,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正把一桶涼水澆到那具肉塊身上。
肉塊抽搐著發出微弱的呻吟,一個冰寒的男子嗓音逼問:〃你招不招?你們元帥為什麼那麼看重華亞卿?這麼著急打聽他的訊息?〃
這個嗓音是如此熟悉,江祥曄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房間一角坐在虎皮交椅上的燕於威。 他雖然很想偷聽下去,但身後隨即傳來一聲咳嗽,他明知長風是在提醒燕於威卻也無可奈何。
燕於威發現了他,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走到門口拉開鐵柵門,〃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我。。。。。。聽到這兒有聲響,一時好奇過來看看。〃
燕於威目光一閃,突然抓住他的手把他拉進去,帶到那具肉塊面前,〃你認得他嗎?〃
肉塊的身上儘管血肉模糊,但面目卻沒有損傷,冷冷的語句從江祥曄雙唇中吐出,〃不認得!〃
其實他認得,這個人是二哥身邊的親兵,是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那親兵眼睛瞪著賊大,正直愣愣地看著燕於威放在他腰上的手。二哥連親兵都派出來了,想來是已經急得發瘋了。
燕於威托起他的下巴,眯著眼睛審視他的表情,〃真不認得?他是南江國的細作,是專為打聽你的訊息而來的。不過因為我下過軍令,任何人不許談論你的事,所以他一開口向別人打聽訊息就露了馬腳,想不到那個軍令竟然起到這種效果,他已經是我們抓到的第三十八個細作了。〃
江祥曄暗暗懊悔,他也萬萬料不到那道軍令會使探聽他訊息的人敗露行跡,北燕國的軍士誰也不敢提他的事,只要有人提,肯定是南江國的奸細。
〃江祥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