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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用。這過程大約持續了十分鐘之久,在這十分鐘內,被冰雪覆蓋的領域內沒有半點聲音,所有蛇人都被瞬間到來的冰霧凍成了冰雕,而站在遠處的凱撒放下遙遠荒域的火芒,一動也不動地望著格雷釗。

在那一剎那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可能在回去了,不可能回去原來的宗門生活中去了,所有的一切在自己離開宗門的那一刻起都已經改變。

一晃神,凱撒發覺自己已經站在一副氣勢恢弘的天頂畫下,畫的是北歐神話中的《諸神的黃昏》,象徵絕望的巨龍尼德霍格從世界樹的根部浮起,雙翼掛滿亡者的骷髏,夕陽就要沉落在地平線下,諸神之王奧丁騎著八足的駿馬奔起來,對著黑龍投出永恆勝利的長矛。

“這是……”凱撒記得自己上一次看見這幅畫的時候,是在一年前的市區藝術館裡,那個時候他剛執行完一次屠龍任務,宗主藍冰潔給他放了一個長假。

雖然他看到的只是《諸神的黃昏》的微縮版,而且還是臨摹的,但看到那幅畫的第一眼他就被震撼到了,那種宏偉的氣魄,豪邁的氣概,牢牢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但是這次,再看這幅畫時,他卻感覺到來自骨髓的寒意,他所關注的不是威嚴神武的奧丁,而是那雙翼掛滿死者骨骸的黑龍。

他似乎可以看到白骨上還掛著死者生前眷戀的表情。

這樣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殺了他們嗎?凱撒心中不禁浮現出這樣的疑問,是誰給他剝奪別人生命的全力呢?

凱撒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他曾經是一個極重情義的殺手,如今卻對這對他來說理應習以為常的事情產生了疑惑。

他曾經一度對彭格列初代喬託有著很強的崇拜,導致他的戰鬥風格也向他轉變——但是現在的凱撒,只是進行遠端狙擊,甚至連近身肉搏也儘量避免——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青澀的少年時代,畏首畏尾,隱藏在濃霧中揮出稚嫩的拳頭。

他甚至突然產生了,放棄一切,只是迴歸隱居避世的田園生活——在舊紀元時代,許多人生不得志計程車族官僚都是這樣做的。

他決定回去後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以後的人生道路,畢竟,人的一生是極為短暫的。

黑霧終於消散殆盡,格雷釗輕微的喘了一會兒粗氣,隨後解除了眷獸的召喚,冰霧頓時消散,被凍結的蛇人們身上的冰層也融化開來。

耶夢加得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海拉,隨後說到:“從今天起,我,女皇耶夢加得,重臨七彩聖女之位!”

周圍經過短暫的沉寂過後,一片的歡呼聲和跪倒聲傳來,蛇人們一齊匍匐在地,大聲道:“恭迎女皇陛下回宮!”

耶夢加得微微頷首——她知道,不是因為她是耶夢加得所以眼下這群蛇人跪拜,而是因為她是女皇。或者說她把她的妹妹趕下了女皇的寶座。其實不管是哪名蛇人奪得最強的寶座,加冕稱皇,眼底這群蛇人都會俯首磕拜,真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殘酷環境下弱肉強食規則的悲哀,所以當初她離開部落的時候沒有人挽留她,正如現在沒有人為失敗的海拉而哀悼。

成王敗寇,僅此而已。

“女皇陛下,臣等望陛下將這逆命不道之人處以極刑,以儆效尤。”一個看上去歲數頗大的蛇人站出來說到。

說什麼逆命不道,耶夢加得在心中暗自冷笑,不過是蛇人族一向的腐朽傳統罷了——新的皇處死古老的皇,這是鐵一般的生存規則。她當初之所以能夠平安離開,也是因為她雖然身受重傷,但還不是手下這群傢伙可以抗衡的,她當時仍舊是大漠荒域的最強者,所以才能安安穩穩地隱居避世將近十年之久。

不過,說到底,海拉也是她的妹妹啊,也許她並不承認自己這個軟弱的姐姐,但耶夢加得不能沒有這個妹妹。因為海拉可是她唯一的親人啊。

“不需要。”耶夢加得威嚴地說到,衣袖一揮,強橫的氣勢散發而出,她又變成了那個君臨荒域的女皇。

“可是。。。。。。”之前站出來說話的蛇人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他是蛇人族中頑固派的代表,幾乎不允許部落的皇有任何違背祖先規定的舉動——所以無論耶夢加得再怎麼強橫,他都下決心要上奏將海拉處死。這不僅關係到新皇的地位,也關係到蛇人族中頑固守舊派的利益——按照祖制,新皇加冕時,要將大漠荒域的領地分封給手下有功的大臣,而所謂“有功”就包括了處死叛逆的上一代的皇。

但是這位蛇人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權利了,因為伊萬終於出手了——他是一個出色的獵手,而此刻將是他全力出擊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