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環抱,有聖使徒誕生的地方。”接著,黑衣女子滿臉只能告訴你到這裡的表情,隨後轉移了話題,“你想要引誘高文,不必如此啊典雅高貴的公主,你還懼怕高文將來不是你的嗎?你在先前婚禮上,不是順著引水渠爬出了禁錮的城牆,並且破壞了你妹妹黛朵與高文的婚約,與其說是高文拐走了你,不如說是你拐走了高文。既然你連父親都被欺騙,連妹妹都能無視,那麼世間沒有其他女人能擋得住你的,安娜。”
這番話像是刺痛了安娜,“我能如何,我能如何?黛朵並非是我有意坑害的。”長公主跪下了身軀,用手捂住了胸膛,痛苦地說,“還有父親,也罷,這些話為什麼要對你這樣的惡魔說呢?想必你也是從我與高文身上獲取什麼好處,因為惡魔從來都是信奉等價交換的——可是!”說完,安娜將眼睛抬起,“我對大蠻子絕非是虛情假意的,若是有日,需要安娜為高文付出,我是絕對不會猶豫的。”
“那也是遵循了契約和交換的原則,不是嗎?”黑衣的阿婕赫笑著說。
“不,絕不是。”安娜的眼神極度堅定,反倒讓阿婕赫有點恐慌起來,她便笑了笑,就轉身消失在神殿前的煙霧當中。
接著,安娜從夢中,嘀咕著奇怪的話語,睜開眼睛醒轉出來。
此時已是次日清晨,三萬名殘存的朝聖者,外帶剛剛渡海趕來的戈特沙爾克帶來的三萬人,開始在尼西亞修復營地,與領主軍隊交錯相處,到處都是人和牲口的叫聲,沃爾特與多魯斯,捧著自己的佩劍,恭敬地拜謁在高文大公緋色的營帳之前,希望能表達先前高文對整支隊伍的救命之恩。
可是高文昨晚轉到了後面的營帳去了,現在在緋色大營裡休息的,是安娜!
“快,快,快!若是讓外面的領主等待很久,不管馬上大公閣下會不會趕來,都是極度失禮的行為,我知道他們法蘭克人最講究這些東西。”靠在帳篷視窗的斯達烏拉喬斯,緊張地說著,意思是叫安娜先代替高文,接見這兩位鄉下領主。
這話說的,讓安娜比什麼時刻都要緊張,不過她畢竟是堂堂羅馬帝國的公主(曾幾何時),也不能在這種場合上露怯,很快也在床榻上清醒了腦袋:既然現在若此,早晚也得習慣面對這群蠻子,做好自己的待人接物,總不能始終躲在高文的影子後面。
“喂,斯達烏拉喬斯拿面鏡子來給我。”(未完待續。)
第14章 喬模喬樣
鏡子裡,安娜的髮辮更加彭鬆了,這位前公主猛然覺得這樣可不行,但是急忙間哪來的梳髮使女?急中生智的安娜,便拿來快白色的絲綢折起來,裹住了腦袋,並帶著遮住了雙頰,隨後她將高文先前綁住的靴子給解開,露出了高貴的紫色,抓起了高文留在桌子上的白袍披風,與黃金勳章(全是她父親先前賜予的),一古腦蒙在身軀上,接著坐在椅子上,提起了蘆管筆,將文書卷鋪在面前,平穩住呼吸,“司閽官斯達烏拉喬斯,傳喚兩位高貴的領主進來。”她使用了平靜而典雅的宮廷希臘語。
這會兒,宦官走出去,按照皇宮裡的禮儀規矩,對著兩名衛隊武士抬了下手,示意他們將帳門給揭開,而後就對著沃爾特與多魯斯做出個邀請的手勢——沃爾特抬眼瞧見,愣了下,他是從博伊西這個鄉下地方來的,哪裡懂得這些,便朝著旁邊的多魯斯看,而多魯斯說“我從萊茵蘭的普法爾茨來,我也不懂。”
“進去好了,聖職長上閣下應該不在乎這些的。”多魯斯補充了這句,為兩人包括自己打氣,接著這兩位就捧著佩劍,畢恭畢敬地走入了營帳,但是卻沒看到聖職長上,只有個嬌小的女孩,蒙著絲綢的頭巾與袍子,彆著金制的勳章,在那裡坐在椅子上,低著眼,提著筆,在文書上批閱著什麼,恬靜裡帶著高雅。
沃爾特和多魯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女孩是哪出來的,和高文閣下又是什麼關係?不過她身上的書卷氣息與高貴感覺。還是折服了這兩位鄉下人,至於安娜身上亂七八糟的混搭服飾。這兩位也認為肯定是某宮廷裡新近流行的時尚,“請。請容我說,我們是,是來向高文閣下表述感激之意的。”沃爾特說著,脫下了帽子,捏住擱在胸膛前,鞠躬完後,結結巴巴,便將自己與多魯斯的佩劍,擱在了桌子前的甲冑掛架上。來表示對高文的效忠和影從。
安娜禮貌而粲然地一笑,將希臘語改成了拉丁語,說了句,結果沃爾特與多魯斯滿臉木然,都搓著手呵呵,胖宦官附在了公主的耳邊,“這兩位,怕是連拉丁語都不會說。。。。。。鄉下人,真是太可憐。太孱弱了。”
“我是說,你們的奮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