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尤利烏斯。凱撒,就像貝利撒留,能將主的領地,從異教徒的旗下解救出來,真正帶領羅馬帝國走向復興。”安娜沉吟著,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認真。
“蠻子就是蠻子。”
“不,若是羅馬帝國不是個普世帝國,那它就不配使用鷹的徽標作為旗號。確實在當初遷都時,最高貴最勇敢的人都遷徙到了君士坦丁堡來,但現在又是接近千年過去了,新的世紀需要新的血液。什麼是羅馬人?高貴勇敢的人才是,而不是拘泥於譜系和血統。”這是安娜的回答。
這時候,已經引導騎兵穿透了羅姆殿後軍陣型的高文,看到了哈吉布所在的帥旗位置,便將磷火之劍掣出,躍下了快銀的馬背,與數名舉著長斧、闊劍的兄弟會,並帶舉著長矛的木扎非阿丁一同,朝著哈吉布殺去。
一名來自安卡拉的突厥貴族,乘馬大吼著舉矛刺來,此刻他居然還認出來木扎非阿丁,“你這個叛教的混蛋!”原來木扎非阿丁原本是尼西亞埃米爾扎哈斯的部屬(現在扎哈斯大人正在北非突尼西亞一帶晃悠),後來被高文收服,而扎哈斯被皇弟塞巴斯托克拉特逐出希臘半島後,他在亞細亞的勢力也被吉利基。阿爾斯蘭一一吞併,這位突厥貴族亦在其中。
“我沒叛教,不殺信經者。”木扎非阿丁大喊著,弓步向前,附身擦過了那貴族刺來的長矛,而後伸手將自己的矛抵出,正中那馬的脖子,那馬慘叫聲,失了前蹄栽下,那貴族帶著矛拉不住手腳,飛身撲來,被高文橫來揮劍,自腰部斬為兩截,骨碌碌滾出老遠。接著另外位突厥貴族大罵著,提刀劈來,高文逼住,避開刀鋒,而後提著對方的肩膀,一劍自其腹部直撩到了下巴。看著飛出的藍色火焰,哈吉布昔日的恐懼記憶瞬間被點燃起來,與所有部眾一起成仁的決心也粉碎了,“是那個akin勇士,被他的劍殺死,是根本升不了天堂的!”接著這位阿塔伯格勒住韁繩,與幾名扈從放棄了旗幟,也朝著尼西亞逃去。
“akin,akin!”帥旗下的其餘羅姆士兵,也大驚失色,先前在尼西亞峽谷裡,揮著魔劍斬殺他們的那位勇士,居然就在朝聖者的隊伍裡,他們如此喊著,也跟著哈吉布一併狂奔潰逃而走。
三千殿後的羅姆士兵,雖然先被騎兵大破,又遭後繼的大連隊與法蘭克步兵團分割屠戮,但殘存的幾個小部還是互相依靠在一起,用弓箭和長矛奮勇悽絕地抵抗到最後一息——最終半數被殺死,半數帶傷後被俘虜。
“把這群膽敢攻擊朝聖者的異教徒邪惡戰士統統處決。”剛剛騎著馬,走出隘道未能直接參與這場偉大勝利的戈弗雷。尤斯塔斯,帶著遺憾,也帶著怒火,如此命令。(未完待續。)
第12章 去向
於是,艾克塞羅高溝又成為了屠場,千餘名羅姆突厥士兵被捆綁到了下面的溝沿,遭到法蘭克士兵刀劍斧鋸,很快就化為了無數屍首,頭顱被割下,軀體一併被推入溝底,與先前的屍體再度疊加,帶著面巾遮擋的朝聖者與軍僕,開始用整備新道產生的泥土,傾倒而下,忙碌了整整一夜,總算是將溝內所有的屍體用土給掩蓋上了,然而艾克塞羅高溝也由此高了一大截,幾乎化為平地了。
新土之間,斑斑血跡宛然可見。
但這並非是結束,奇維特營地,與福爾謝營地倖存的朝聖者集體走出,在整個尼西亞城外的曠野上,收斂慘死的同工屍首,很快野地裡堆起了成千新的墳塋,上面插著木頭捆綁起來的簡易十字架。
七萬朝聖者,有四萬人殞命、被俘或失蹤,殘餘下來的不足三萬人。但假若不是高文與戈弗雷來救及時,相信這七萬人是沒一個能活下來的,即便活著,也會被羅姆突厥掠為奴隸。兩位帶隊的領主,賴諾爾德生死不明,福爾謝躲在營帳裡,被突厥人射來的流矢穿過帷幕奪取了性命,倒是始終奔走積極抵禦的沃爾特。桑薩瓦爾,反是好好地活到了被營救的那一刻。
海峽的水面上,後繼趕來的船隻甲板上,戈特沙爾克舉著十字架,帶著詭異、煽動的腔調,指著彼岸上悽慘的光景,一個一個地對著跟隨他的信徒說,“如果上帝有絕罰的話,那就是對不虔誠者的。什麼是不虔誠者?我已經透過這段時間的經歷明白了。相信我們隊伍裡的大部分人也能夠明白,那就是追隨高文爵爺的腳步。高文叫我們活。我們就定然可活;而不聽從高文的指令,便會死。高文便是上帝派遣到人間的聖使徒!”最後。狂熱的戈特沙爾克給巴里總督大公定了性。
甲板上的信徒群裡,大部分人心悅誠服,但也有質疑的聲音,“但是大公閣下的聖使徒身份還未有確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