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都起來,太陽已經升起,敵人和蘇丹都要開始行動了!”帕克阿德惡狠狠地來回用腳踢著,還揮動馬鞭抽打著。
紅色的朝陽,確實已經冉冉從地平線上升起,“營地,還在堅守著!”塔樓上的布蘭姆森,看到了濃煙下的福爾謝營地,在其一角,還豎著高高的十字架,不由得激動地喊道,“現在由基督的信徒和子民,發起反攻!”說完,劍術教習官一個箭步躍上了齒牆上,手臂高舉起令旗,接著用盡全力,揮動了數下。
得到這個訊號,新趕上來的希臘步兵連隊,與義大利老兵連隊,密密麻麻,沿著高地左側將陣型展開,鳶盾、撒克遜盾、長槍、砍劍、三角形的隊旗,紛紛舉起舉高;在陣列的後方,騎兵們沉默著,在戰馬上面安上馬鞍,繫上馬鎧與掛檔,在籠頭上插上羽翎和鬃毛,整備著各種武器。
晨風當中,高文舉起紅手羽飾的頭盔,慢慢套在了腦袋上,用皮帶繫好,接著木扎非阿丁拉著倒騰著蹄子的快銀而來,高文上前用鞭梢對著它抽打了幾下,這匹暴戾的公馬即刻噴著氣,俯下腦袋錶示對主人的臣服。
接著高文跨了上去,“勇敢去作戰。我在這裡看著你,大蠻子。”在後面安娜張開了潔白的牙齒。張開了手指,鼓舞著他說到。
“還是那句話。我馬上就會回來的。”高文說完,將目光正對著自己隊形的前方,騎著快銀飛速奔上前去。
這會兒,其下羅姆的阿塔伯格哈吉布,有些驚慌地看著艾克塞羅高地上,奇蹟般越來越多的朝聖者武士,有精銳的步兵,有剽悍的騎兵,“這些人是從哪裡而來的?那邊的道路。已經被帕克阿德閣下給封鎖住了啊!”接著,哈吉布對身邊的一名奴兵指著側邊的亞美尼亞人的營地,“去通報帕克阿德,儘快與我靠攏,敵人可能要發起突襲,他獨力是支受不住的。”
那奴兵即刻如離弦之箭,奔到了亞美尼亞人的營地,但回答的他,卻是紛飛而來的箭矢。和憤怒的罵聲——根據昨日高文闖營逃逸的教訓,亞美尼亞箭手對木柵外的所有人都報以猛烈的無差別射擊。
於是那奴兵喊到,我是奉著阿塔伯格哈吉布的命令來的,但卻沒有絲毫奏效。他的戰馬驚恐萬分,為躲開箭簇,只能馱著主人。朝著隊形奔回而去。
“難道是帕克阿德要反水?”哈吉布看到自己的通訊員遭到如此對待,憤怒萬分。“派人去報告蘇丹,帕克阿德有不穩的動向。”
其實這個時候。帕克阿德也萬分納罕地看著其上的艾克塞羅高溝,大連隊精強之士密密麻麻的陰影,已經順著朝陽,投射到了他的營地頭頂,也遮住了他光頭的閃光,這時候亞美尼亞士兵也挨個站起來,同樣張著嘴巴,看著這情景,心中都不約而同有個巨大的疑問,“這群敵人從何而來?”
“諸位,當初在巴里城出戰的誓言,忘卻了沒有。”高文望著一列列朝著自己注視計程車兵,喊到。
“我等自願仗劍遠征,與異教奴原強梁絕不為友,面向異教刀刃弓矢絕不背向!”所有將官和士兵,都齊聲回應,隨後齊齊跪下,親吻著自己的劍柄、矛杆,“我主旗幟,便是我等旗幟;似神者、天使長米哈伊爾之劍,便是我等之劍;似神者、聖尼古拉庇佑我等船隻順風而行不遇傾覆,庇佑我等箭矢百發皆中不遇錯偏;紅手為纛者,基督必封其為王,阿門。”
接著,高文拔出了磷火之劍,劍鋒直指蒼空,身邊的兄弟會人員紛紛拔劍,與磷火之劍相疊,“紅手為纛者,基督必封其為王——神的旨意!”
“神的旨意!”整個大連隊的佇列,四處爆炸著如此的吼叫,揮動著各色武器的他們,遮蔽了整個高地,朝著亞美尼亞人的營地猛撲下來。
“列陣!”帕克阿德剛剛跨上了馬背,在營地的那邊也傳來了喊殺聲——自隘道而來,是無數舉著長劍的斯瓦比亞士兵,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戰號,全是戈弗雷、鮑德溫所部,他們在登岸後不久,就得到了喬瓦尼與萊特的訊息,遵照了高文的指示,順著舊道猛攻而來。
“我等不過是為了錢財而來,沒必要送命。”帕克阿德很爽快地丟下了這個命令,而後就伏低身子,騎著駿馬,當先越過自己設定的防馬柵,朝著尼西亞方向逃逸而去,二百名亞美尼亞重騎跟著總指揮官的腳步,丟棄了營地,也瘋狂地逃走,接著就是步兵和弓手。。。。。。
沒半分的時間,亞美尼亞營地就全部遭到高文與戈弗雷所部的攻陷。
“高文閣下,請下達作戰的命令,鄙人願意接受你的任何調遣。”這時,帶著二百名法蘭克鎖子甲騎兵的埃米舒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