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也將手伏在了高文的肩膀之上,有力地握了兩握,“朝聖的路,我定會和鮑德溫和你堅強地走下去。”
薩拉布瑞亞的營地當中,皇弟伊薩克眼神發亮,坐在正主的位置,佈雷努斯看不出什麼表情。立在旁側。高文與一列將官、機要、兄弟會們則全部站在四周,“這樣的話。可真是辛苦了。只要高文大公能伴著我,返回皇都當中。和談也好,供應物資也罷,都好商議。”
“是的,現在我們大連隊處境尷尬,因為畏懼陛下的責罰,才不得不與法蘭克人同氣連枝,只要陛下能繼續認可我們身為羅馬帝**隊的資格,高文願意為陛下與皇帝鞍前馬後。”如今高文心念反正皇弟就是個籌碼而已,索性把姿態放低點。多說些無關緊要的漂亮話。
而後,他看了看另外個“籌碼”,“至於佩尼帕瑟巴斯托斯閣下,因為交割的事宜,可能還需在營地當中委屈段時間,只要能與皇帝達成和議,高文絕不繼續扣押佩尼帕瑟巴斯托斯您。”
“那樣最好,因為我還要趕著回皇都,在耶誕節時尚陛下的安娜公主呢。”佈雷努斯毫不介意地笑著。請求高文說到。
高文低著頭,也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如何,但“尚”這個詞語的意思,他絕對是明瞭的。
次日。海風終於將積雲吹散了,藍色的天空重新佈滿在山海間,阿萊克修斯皇帝的營壘。自聖阿特金斯門至皇陵,在一夜間就大功告成了。柵欄、壕溝、寨門、鹿砦一應俱全,背靠河川與朱昆蒂娜宮。恰好橫斷了朝聖者的進路,這位帝王的財力和動員力,讓朝聖者震驚不已。隨後阿萊克修斯將大部分的精銳隊伍都佈置在其間,而皇帝本人也沒有返回皇宮,而是徑自來到了營壘當中坐鎮,並召來人員,與泰提修斯、狄奧格尼斯交談。
兩位都誠惶誠恐地伏在皇帝的聖容前,不敢抬頭。
“佩尼帕瑟巴斯托斯,到底是如何被俘的?”皇帝的語氣有點兒嚴厲。
於是兩位將情態各自描繪了下,皇帝見與他所瞭解的並無太大出入,便心知這兩人並未有謊言,而後便恨恨地說到,“朕已經明白,這全是諾曼人內中搞得鬼。”
於是老將哈羅德便俯身請示,現在到底該如何衡斷。
還未等皇帝發話,就傳來了對面有使者前來求見的訊息。
“果然如同朕的預料,看來高文是要先釋放佈雷努斯了。”阿萊克修斯滿意地拍拍腿,隨後起身,“伊薩克也許他還扣著不放,來等待朕那隱修士與他交換。”
但而後,當皇帝與各位登上營壘高塔時,面前的景象,卻真的出乎了阿萊克修斯的預料:騎著銀色駿馬的高文,身邊是他的親弟弟伊薩克,他看起來即便被俘,也沒遭受什麼虐待,倒是還白胖了些,氣色很好的樣子。在高文與伊薩克四面,是騎著快馬的錦冊兄弟會,大約是來保護高文,並防備伊薩克逃跑的。
就算先前對弟弟的無能有諸多不滿,但看到他安然無恙,皇帝內心的氣憤瞬間就消散了,伊薩克畢竟是他這輩子最親的手足,能這樣真的是太好了。
“高文——朕是有信義的,朕也是說話算話的,先前在城門前伏擊你的,絕對不是朕所指派的人馬!”阿萊克修斯舉高分開雙手,洪亮的聲音在整片土地上揚起,“現在你‘監護’著塞巴斯托克拉特,來皇都與朕商議要事,這份忠忱苦心朕已完全體察。說吧,你想要什麼?朕完全可以現在引導你前去布拉赫納宮裡,給予你想要的任何榮耀和利益,也是給尊貴的戈弗雷與鮑德溫做個友好的示範。”
“陛下仁慈!”這時候,御墨官麥萊斯與侍衛長米哈伊爾,率先喊出了這句讚美的話語,而後營壘當中所有的戰士們,用各種語言應和起來,聲震四方。
阿萊克修斯將手慢慢擺下,扶住了高塔的柵欄,接著放下了點聲調,對著下面雪地上的高文,“如何,朕就準備給你個更大的榮耀,這種榮耀是足以和佈雷努斯比肩的,絕不是一件象徵性的紫袍加上身上所能比擬的。來,高文,現在決斷權朕交到了你的手中——是和我並肩走入皇宮,充當朕與朝聖者和解的橋樑?還是要和偉大的朕,對抗角力到底?”
這下,塔樓上所有的人,包括守捉官在內,都神情緊張地看著高文,不知道這個蠻子會說出什麼來。
高文眼神平靜,似乎在對皇帝的提案進行思考,而旁邊的伊薩克則不斷地提醒催促,“快對我的兄長說,願意在布拉赫納宮接受這份榮耀,這可是許多官僚將軍服務皇室一輩子,也無法得到的。”
一會兒後,寒風自快銀的馬蹄下掠過,它的美麗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