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陷落就不好辦了,布拉納斯你帶著這兩個支隊,先奔去守住那邊的橋頭堡;我則和先帶著所有的騎兵連隊,到那邊鐵橋,去支援奧森、博希蒙德他們;喬瓦尼已經開始組織所有的紅手旅團步兵出營列陣——梅洛和斯文王子留守營地,帶著剩餘的人手,擔當機動預備隊。”
跟著口令,布拉納斯當先,指著筆直伸向河川對岸的橋樑,行軍的笛子聲響起,兩支守衛者旅團的班達步兵支隊,以扛著雙手斬劍的德意志蘭人為先鋒隊,踏著密集的腳步,在他們所踩的橋樑下,許多人頭髮出淒厲的呼救聲,自法爾法河中浮沉而過。。。。。。不少人被衝到了橋樑左右距離數十尺外的防護木柵上,有的人直接沉底,有的僥倖抓住了木柵的橫樑,還在苦苦掙扎。
帶著三百名騎兵,頭也不回的坦克雷德,遇見了從阿德索尼尤斯伏擊圍攻裡跑出來的博希蒙德。。。。。。和新博希蒙德,他舅父身後揹著塊鳶盾,上面射滿了突厥人的箭,如同牛毛般。
“佈雷德戰死了。”博希蒙德看到前來接應自己的外甥,傷感沉痛。
“你的人呢?”坦克雷德大聲問道。
博希蒙德羞慚萬分,“要麼死了,要麼半死不活地躲藏起來或還在繼續抵抗。”
“可是你還活著,但是這種苟活對死去或者存活的基督徒沒有半點作用——隨後在眾目睽睽下,舅父你和阿普利亞公爵的榮譽,都將腐朽地死去。”
聽到這話後,博希蒙德臉色蒼白無地自容,但卻重新燃起了鬥志,“棺材可以腐朽,王冠可以墜地,但阿普利亞勇士們的聲名卻永遠不會褪色。”說完,他重新整頓了散亂的裝束鎧甲,扭轉身軀,重新接過根騎矛,和外甥並肩,“我們先返身突擊,把雷蒙德和奧森給救護出來。”(未完待續。)
第7章 返身奮戰
在馬鞍上夾矛馳衝的諾曼騎士、軍士們,瞬間感受到了他們先輩,在阿普利亞,在都拉佐,在西西里,面對形形色色強敵時縱橫馳騁無所畏懼的勇氣,這種勇氣讓他們的血液燃燒沸騰起來,殺氣凝結在了馬頭前鋒利的騎矛刃上,速度越來越快,氣勢也越來越迅猛。
當時,大批突厥騎兵正立在淺瀨邊上,部分繼續瘋狂圍攻攢射已死傷過半的奧森的吉那特兵馬,其餘的列成數排橫隊,對著涉水前來增援的格里高爾所部,同樣射出無數箭矢。
因為吉麥吉斯旅團剛剛抵達這裡立營不久,也是大公爵軍隊裡,最靠近戰場的一部,故而格里高爾見到河川對面的友軍慘遭伏擊,即便己方多是缺乏戰陣考驗的敘利亞人,但還是拉起了千餘人馬,勇敢趟入奧龍特斯河,順著淺瀨朝著“中指骨”黑旗所在湧去。
但回答他們的,卻是突厥人霹靂弓弦上,如蝗蟲馬蜂般飛舞而至的利箭,河水裡艱難騎馬的吉麥吉斯旅團先頭佇列,當即全部中箭墜落,大部被河水捲走戰死,血染川流。短時間就傷亡了近二百人,吉麥吉斯旅團的渡河增援嚴重受挫,格里高爾帶著許多傷兵,敗退歸營地防柵前,看著浩蕩的河流,和對面囂張的敵人,一籌莫展。
不過緊接著,重新殺回來的諾曼騎兵,在博希蒙德、坦克雷德、理查德三位親戚領主的死命團結鼓舞下,紛紛馭馬持矛,不可遏制而完美地發動了一波強大騎兵突擊:突厥人的陣勢。被橫著貫通切碎,就像在瘋狂逆流下不堪一擊的土堤那樣。潰敗坍塌。
“叫你們這群傢伙,見識下阿普利亞勇士的手腕!”護鼻盔下的博希蒙德。雖然疲態十分,但目光卻炯炯憤怒,矛尖下不斷有突厥人被刺翻踐踏。
“現在我們從義大利到亞細亞來了,換個地方把你們屠戮殆盡。”旁邊的坦克雷德的矛刃上也血跡斑斑,鐵蹄下滿是突厥人的亡魂飛散。
“盡情殺呀,用一百顆不信者的腦袋,為佈雷德獻祭!”後面,蒙著鎖子頭巾的理查德高舉著劍柄,左右揮砍。狂呼酣戰。
被沖垮的突厥人騎兵,四散奔逃,三三兩兩,倏然聚散,不時回馬對著重新突入過來的諾曼騎兵發射箭矢,而所有的諾曼人也奮勇用鳶盾遮擋衛護,戰馬受傷戰死,就跳下來,牽拉無主的突厥馬。翻坐上去,繼續手持武器鏖戰衝鋒,簡直在屍山血海裡停不下腳步。
河岸那邊,高文也帶著七百名騎兵。打著旗幟到來吉麥吉斯旅團的營地前,他隨即看到,在北側道路邊。裹著撒拉森頭巾的狄奧格尼斯,也統率著一部普洛尼亞騎兵。外帶長長縱隊的輕裝矛手、箭手,馳援而來。
對方遠遠看到他。停下了馬蹄,但沒猶豫太長時間,便呼喊道,“下命令吧,大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