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巡察事務的喬瓦尼,也急速帶著伴同人手,在扼守著塞琉西亞和西奇裡乞亞海濱通道的拉馬斯堡裡。開始固守,隨時支援兩端;
而扼守兩處地區山地要道的多魯斯。蘭伯特。帶著一個旅團支隊,也嚴守科勒阿迪歐堡;
同時。安娜在計算了快馬的腳程後,派出不同批次的信使,嚴令西奇裡乞亞留在當地的吉那特貴族們,“向塞琉西亞即刻集結,按照前線傳來的指令,突厥人餘黨準備在伊蘇里亞山區截殺來自丹麥的朝聖者,大公爵正在星夜兼程返回,即刻要統率爾等前去作戰,遲疑者處死。沒收地產。奇裡乞亞間道上出現的帝**隊,馬上要趕去增援安條克圍城戰,爾等田莊和塢堡,要注意等待指令,給予放行道路,和提供給養。”接著安娜緊張立在澤菲利姆塔樓,密切地等待著信使的回蹤,進入半夜後,信使全都安全無礙地回來。並且告訴安娜,澤菲利姆四周的吉那特們,確實懾於高文與紫衣公主的威嚴,和昔日阿斯巴的慘狀教訓。全都整備好馬具和武器,開始打起旗幟,乖乖陸續向目的地進發了。
“這批麻煩人物總算遠離了火場。。。。。。”安娜不由得汗水都浸透了絲袍。暗自僥倖,“看來父親最大的失算。應該是把精力集中在策反奧森、卡列戈斯兄弟身上,而忽視了這群小吉那特們。”
“準備我的肩輿。組織起澤菲利姆所有的支隊兵馬,讓萊特、安德奧達特擔當掌旗官,引導我們前往蘭普倫城堡!”而後,安娜毅然決然地下達了這個命令。
旁邊的正紋章官還好,副紋章官萊特咕咚下,無力地跪拜在紫衣公主面前,“公主殿下,我不諳軍事,帶我上戰場怕是累贅啊!”
安娜看著西西里人,點點頭,“也是。”
萊特心中竊喜,“那就委託我留守此處,準備接應大公爵的歸來。”
“不,你另有重用。”安娜說完,將封存好的密信交到了萊特手中,“你現在立即出發,馳往阿拉爾曼堡,將這個交到尼卡將軍手裡。”
唉!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叫我幹這樣的任務,且不說阿拉爾曼堡還在通往潘非利亞地區的海濱路上,十分遙遠,更何況那個深不可量的盲眼尼卡將軍,在這時候到底會不會已經被皇帝收買反逆,順便把我切了祭旗,再攻打塞琉西亞呢?
萊特的眼珠飛速轉著,但安娜已經將文書交到他手中,“你若是完不成這個至關緊要的任務,我就當你是死的——要麼你流亡,要麼回來在塞琉西亞,我也會親自下令讓衛隊斬掉你的腦袋。”紫衣公主的語氣十分兇狠。
於是副紋章官只能哭喪著臉,將文書裝入套筒內,跨上了馬背,迎著夜風和月亮,沒命地朝著塞琉西亞的方向奔去。
在塔樓燃燒的篝火前,看著萊特的馬蹄揚起的難辨塵煙,迅速順著暗白色的道路,消失在夜幕後,安娜便虛脫地坐在了石板上,歌德希爾德走了過來,輕輕把安娜摟住,摸著她的髮辮,“堅強起來,阿達納和馬米斯特拉城,我也已經派出了快馬,有所預備,難關會渡過去的。”
“渡過去,是的,可以渡過去,但是誰希望衣襟被同一條汙濁的河流沾染兩次?沒有下次了。”安娜茶色的眼瞳冷酷起來,“這次,對於任何人都是個試金石,記在摺疊賬冊上的,不僅有田產和賦稅,還有真正的賬目,要清算的賬目。。。。。。”
旭日冉冉升起,西斯城卡列戈斯三兄弟的軍隊揚著旗幟,已經越過了邊界,順著阿達納河和費拉米斯河交界的河谷,秘密朝著馬米斯特拉城前進,步兵和騎兵的腳步,踏上鬆軟河灘砂礫上,發出了吱呀吱呀的沉重聲音,“這座堡壘比阿達納城還要堅固,但是據說現在不過三十名留守計程車兵。奪取它,就能把鮑德溫和戈弗雷都阻絕在東面,將來皇帝陛下必然輕視不了我們的功勳的!”賽文得意洋洋,因為情報顯示,戈弗雷、鮑德溫兄弟的重兵都集結在伊蘇斯到阿莫諾斯山脈那邊,監視著諸多亞美尼亞領主。
“誰能想到,發難的居然是我們,哈哈。”壞壞的老二和老三齊聲笑著。
“嗚嗚嗚嗚”,話音剛落,綿延淒厲的號角聲瞬間響徹整個河谷,三兄弟驚慌失措——只見在馬米斯特拉城外的丘陵和叢林當中,出現了無數甲冑閃耀的騎士、軍士,自各個方向對著自己騷亂不寧的軍隊逼仄而來,帶頭的正是戈弗雷屬下的沃納和哈特曼兩位伯爵。
“大哥,我們後撤。”見到這陣勢,兩位卡列戈斯急忙撥轉馬頭。
“後撤的話,那麼豈不是坐實我們有陰謀嗎?”賽文。卡列戈斯哭喪著臉,但也只能帶著旗仗和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