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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單的王公衛隊武士給削去了腦袋,接著指著高阜上的伯丁喊到,“一為昔日都拉佐戰役裡陛下雪恥,二為朝聖者隊伍開闢前路,扎塔的鼠輩,交出兩萬銀幣來贖你的罪!”

“胡言亂語的蠻子。”伯丁咬著牙,重新搭上了一支箭矢,拉滿弓弦,其山腳下的王公衛隊也紛紛取出獵弓,對著高文射來,薩賓娜很快馱著大公,旋風般地退去了,只留下驚魂未定的伯丁,還在顫抖著取箭,卻被大臣拉多米爾給阻攔住了——敵人的連隊已然開始在鼓點聲裡,收攏攻擊序列了,此刻對面苣苔山和這邊間的谷地草野當中,密佈著扎塔方的屍體。

不過伯丁並未完全失敗,高文也無力繼續乘勝追擊,日暮時分雙方各自退回了最初的陣地,伯丁的臉面就像被大烏賊的觸角狠狠抽擊,是灰頭土臉:先是在信件情報戰裡,被高文耍弄了番,導致內心五行不定;而後又被對手的強勢騎兵將陣勢摧垮。“所有士兵歸隊,固守我方山脊和山坡,弓箭手朝外,敵人襲來,不管步騎一律射殺。”伯丁氣惱無比地下達了這道指令。

此役,紅手大連隊的先頭隊伍殺死敵人數百,奪取佩徹涅格人的戰馬五十匹,戰果輝煌。

不久,七名薩瓦匪徒,七名佩徹涅格人,外帶七名拉斯尼亞士兵,作為帶傷被俘的角色,被帶到了高文面前,當時他正取下薩賓娜的鑲金馬鞍,坐在其上休息,“統統把這些肆意攻擊朝聖者的人給處決掉!”說話間,喬瓦尼就握緊騎矛,喊到。

而那邊的布蘭姆森則要求,叫伯丁替這些被俘的部下繳納贖金。

高文搖搖手,“伯丁把這群人看作是最低賤的灰塵,哪怕是粘在靴子上都要拭去,怎麼可能像博希蒙德那般交來贖金呢?”接著大公輕咳兩聲,將喬瓦尼憤怒的矛尖也摁了下來,“也不用加以殺戮,安德奧達特!”

“還在後面,沒有到來。”軍僕木扎非阿丁低頭說道。

大公說慚愧我忘記了,而後他就找來個隨軍的阿馬爾菲記賬員,因為對方會書寫拉丁文與希臘文,“草擬三封信件,一封送往聖座冕下,此刻應該在西法蘭克;一封用快船送往聖馬可之城,交給執政官費萊耶閣下閱覽;最後那一封,送往尊貴的科穆寧陛下處。就說扎塔的王公伯丁鼓動無信仰的薩瓦河蠻族,悍然攻擊我朝聖隊伍,又因其在十四年前辜負過羅馬皇帝陛下,並唆使海盜劫掠威尼斯的商貿船隊,三罪併發,請求各方掃蕩,摧毀扎塔城,為其餘朝聖者隊伍掃清前路。”

口述完畢後,高文自馬鞍上起身,而後他站在高崗上,目視殘陽如血,苣苔山的南路火把大作,人聲鼎沸,“很好,韋薩特。梅洛帶著後繼的連隊與輜重,全部都成功過來了。”高文滿意地笑著,“把這些俘虜銬住,不要傷害,送到義大利去,充當扎塔方的罪證。”

西法蘭克的克萊蒙城當中,東征的鼓動演說剛剛沉寂片刻,就被民眾、騎士和修士們狂怒的高聲給重新把空氣掀起,聲浪震碎了屋簷上的磚瓦,所有人都喊著“去聖地,去聖地”的口號,烏爾班教皇坐在高高的御座下,有點疲累但卻心滿意足地轉動著戒指,看著下面無數自發志願朝聖者,在罩衣上印染十字架的圖景。

在他的腳下,法蘭西王的兄弟、圖盧茲的公爵、諾曼底的公爵等所有西法蘭克最尊貴的人士,都低身跪拜,親吻著他的腳趾頭,齊聲喊到,願意為即將到來的最光榮的遠征肝腦塗地。

塔蘭託的港口,站在甲板上的博希蒙德,指著高舉著雙手與十字架,成千上萬湧向海邊的朝聖者,急忙對桅杆上的瞭望員喊到,“速速起錨,都是該死混蛋的高文使出的奸招,把這群人送來了我們的領地,不可以帶著這群人上路!”

升起的巨帆下,諾曼計程車兵們坐滿了甲板,有的在禱告,有的在整頓行李和武器,坦克雷德沉默無言地坐在船舷邊,濺起的浪花打溼了他的眼睛,他眺望著舅父所指定的目的地方向——都拉佐城,但是觸目所及,滿是深色的海波,和灰色的天空,其他的則什麼都看不見。

都拉佐城內的佈雷努斯,站在了塔樓的窗戶邊,看著自海面上鋪天蓋地而來的諾曼船隻,手中微微發抖著舉著陛下與聖座往來的書信,還有博希蒙德事先送來恫嚇的通牒,嗓音有些艱澀,對著身後站立的泰提修斯與狄奧格尼斯,“喂,如果我將都拉佐通往內陸的道路讓開,許可諾曼人的頭目博希蒙德。德。特維爾帶領他那一千名所謂騎士,和五千名步兵上岸,應該不算觸怒皇宮吧?”

結果兩位都沒有回話,其中狄奧格尼斯狠狠地攥緊了拳頭,心中彷彿有利刃在攪拌著,感到了沉悶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