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形象,白色大鬍子,帶著金絲纏頭,看起來和一般的阿訇沒什麼太大區別,他的身軀鍥入了下面的石板,乃至砸出了裂痕,渾身骨骼應該完全碎掉,身軀和四肢以奇怪的姿態扭曲著,血沒有流出來,大概早已混入破碎翻滾的內臟,腦袋側著,還有點意識的眼睛看著馬背上的高文,嘴角蠕動著,不知道想要說什麼。
他在這瀕死到最終死亡的短暫時間裡,應該是極度痛苦的。
原本服下毒藥是希望能減輕痛苦的,但卻事與願違,興奮反倒延遲了他的死亡時間。
“你不是位合格的藥劑師,真是差評。”高文盯住癱在石板上和馬蹄前的哈桑,居然說出這句話來。
這也是哈桑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後一句,不過他滿足的是,最終終於看到了消滅他的敵手,可以先說完句詛咒再斷氣。
突厥軍僕躍下馬來,握住彎刀蹲下,順著石板一拉,將死去的哈桑腦袋利索地切下,接著提在手裡,拴在了紅手戰旗矛杆上。
這時候鷲堡各處已完全化為了屠場,許多信徒登上高巖投下而粉身碎骨,有的則徒勞地嚎叫著在圓形寺頂上跑來跑去,被四面圍定的聯軍士兵用火銃和弓箭逐一射殺。。。。。。這座耗費哈桑和信徒十多年心血的麥蒙迪斯。阿拉穆特聯合城堡,用灰泥和砂礫建起的佔據山峰所有水源與物資的“銅牆鐵壁”,短短時間內就被強大的射石器械、火炮和士兵堅定的鬥志給打破了。
機要官菲拉克託斯帶著人手衝入哈桑的靜修宮殿,搶出了最有價值的東西哈桑畢生的藏書,涉及無聊占星或宗教的典籍統統堆到那裡焚燬以示效尤,而一些機械、建築、農園、醫藥解剖等方面的則被菲拉克託斯裝入騾車車廂,一輛輛往山下運送。
騎在銀色戰馬上的高文,以勝利者與毀滅者並存的姿態,立於鷲堡巔峰上。幾名塞爾柱的書辦史官在文稿裡這樣描繪他的:
“宛如位真正的王者,乘馬步入他金色典雅的殿堂。
山中教派在他目中不過是一群螻蟻,哈桑只是其中最大的一隻,當所羅門王的怒火席捲蟻垤時,它們豈可反抗苟存?
至此,巴格達、耶路撒冷、伊斯法罕諸地,法蘭克、希臘、塞爾柱諸族,所有的王公都可長吁口氣,將長久悶壓在心中的積雲疏散開來,來自鷲堡的死亡威脅將不復存在。”
攻陷血洗鷲堡後,高文、塞爾柱、希爾凡聯軍又在周圍一百古裡的範圍內,搜捕所有的教派信徒,而後分營處決之,不分男女老幼,正如高文先前對所有人說的:當威脅你的敵人全部死亡,他們怎可再威脅你?當威脅你的敵人如此結局時,而後他人又怎敢效仿威脅你?
高文慢慢喜歡這個世界起來。
因為它雖然荒蠻血腥,但在這個時代王者是可以開創制定規則的,但不是所有人屈從於規則來彰顯所謂的“公平正義”,幹事情的阻力實則小得多。
一個月後,原本密佈著高山教派據點、村落的阿拉穆特地區,已完全化為了無人區,近七萬信徒包括哈桑的副手加布祖克在內幾乎無人倖免全被屠戮,屍首被有意扔在鷲堡直到麥蒙迪斯堡間的山間荒野當中,層層疊疊,無人收斂下葬,直要到自然界的風、雨,和天際數不清的禿鷲,將其化為白色的森森骨山為止,也是為後世所有心懷不軌破壞秩序的異端提供個直觀而慘烈的警告。
而教首哈桑的屍體則被倒著懸吊在破碎不堪的圓頂大寺正牆上,在其前面豎起一座巨大醒目的石碑,是用寺廟的大理石堆砌成的,上面用希臘文、拉丁文、波斯文與撒拉森文刻下了這段警示語:
“此次再也不會有一個阿薩辛在陰暗的角落裡遊蕩,幹著卑劣懦弱的勾當。
因為這群愚不可及的螻蟻和異端,已像塵土般被毀滅之帚掃除乾淨。
這裡曾是他們的屋舍,而今一片廢墟。
巔峰曾是座足以讓他們自誇的堡壘,屋頂之角可以摩擦金牛宮之角,巖可以觸碰獵戶座之腰,壯麗堪比土星之宮闕,崎嶇的山路如美女髮絲盤繞,黝黑的山洞宛若通往火獄的門房,但是我斯蒂芬。高文的巨炮和射石機擊垮了這裡支撐在天與山之間的樑柱,殺了這裡所有的人。
恰如上主所言,有始必有終,有破方有立。
得蒙上主的庇佑,使我的敵人賤如芻狗。我將最巨大的恐怖死亡播撒在這裡,但也把最美好的和平賜予了周圍所有國家。”
阿薩辛教派和許多突厥小割據勢力毀滅後,哈扎爾海和波斯的商路果然很迅速恢復起來波斯化的伊斯法罕宮廷,大量吸收亞美尼亞、希臘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