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競爭對手是多麼快意的事情。
當然兩座城邦眼中的敵人,一個是西西里諾曼王國,一個是托斯卡納教廷與倫巴第城市聯盟。
而阿馬爾菲更是希望在埃及,也把威尼斯人給排擠出去!
酷熱的太陽照在亂糟糟哀聲一片的廣場上,士兵們都在不耐煩地等待著自加利波利行宮來的敕令:如果皇帝叫他們動手屠殺,那就叫廣場四周的水渠全部漂滿鮮血。
莫利托表現了很大的勇敢,他號召所有男子,將婦孺擋在身後,和圍攻來的市民憤怒地理論爭吵,這位總領事滿身是虛脫的汗水,站在烈日下嗓子幾近失聲,但還在堅守著自己的職責。
半個時辰後,正在行宮和家人共處的高文,派遣“司門官”木扎非阿丁(而後掌管寢宮和門塔鑰匙的,可以說是非常得到信任的官職,雖然品階不高)送來了宣敕:
“自此在朕和帝國的敕令文書當中,威尼斯執政官將被褫奪達爾馬提亞大貴族的頭銜,約翰將被稱作‘克里特僭主’,君士坦丁。伯丁將被稱作‘斯拉夫叛黨’,而匈牙利王將被降格為‘突厥酋長’,西西里將被目為‘敘拉古匪徒’。所有在佩拉城裡的達爾馬提亞逆黨被俘的僑民們,將被籍沒所有財產,剝奪所有安全和律法保障,他們將不再受羅馬萬民法的保護,佩拉街區的聖馬可教堂將被夷平或作為他用。三千威尼斯人,一半發配到塞琉西亞的軍工作坊為奴工,一半發配去大亞美尼亞銀礦裡做工。其餘的婦孺,全部送到皇都各絲織工坊、皮革工坊、船塢裡為奴。
總領事莫利托,朕曾和他交好,並欽佩他的盡心盡責,但朕不能寬宥他,因為他要為帝國與威尼斯交涉失敗而承擔罪責,朕將剝奪他的自由,但是給予他一名佩劍貴族的品階祿金,務求衣食無缺,並流放到梅地亞港拘禁起來。”
敕令宣讀完畢後,整個廣場裡一半是雷鳴般的歡唿,一半是墮入地獄的哀號。
“祝聖喬治!”
“祝聖尼古拉斯!”
看到這個情景,兩個愜意旁觀的城邦商人更加滿足,集體互相祝酒,“下地獄去吧,威尼斯的群豬們。”
飲完酒水他們走到印度柚木做的華麗圓餐桌前,各自披起了象徵著身份的紅色罩衫,這兩個城邦現在都歸於“紅黨序列”,這說明新的高文皇帝不把他們當外人,但行商的航路和品類卻也有著嚴格的限制:比薩可走帖羅奔尼撒航路,阿馬爾菲走薩摩斯和塞普勒斯航路,而馬上也要加入進來的熱臘鴨,則享有塔爾蘇斯和亞山大勒達灣(塔爾蘇斯、阿達納到安條克間的海灣)的利權,他們都歸比爾列奧尼監管。而紅黨裡的趙昭,則監管伊科尼烏姆、特拉布宗和法希斯的海陸商路,在未來準備於哈扎爾海(裡海)開拓。
至於藍黨,高文則把色雷斯及未來馬其頓間數條重要河運商路,及整個西攸克興海的諸港口,及整條多瑙河航路都分配給他們,並號召他們積極經商、造船,復興昔日帝國的商業氣象。
入夜後,高文靜靜站在潘特波普特斯救世主修道院的門廊之中。
矇頭修女達拉賽娜就坐在對面,冷冷地看著他。
兩人間的仇恨是必然的,達拉賽娜畢生都在致力於營造科穆寧帝國,這是她對兒子的承諾和責任,阿萊克修斯還年輕還沒登上皇位時,這位精力勃勃手腕高超的女性就不斷在帝國各個家族間遊走博弈,像最優秀的織布女工般,為科穆寧家族織就最妥善最穩固的網。故而四凱撒內戰時,不管其他家族的立場如何變換,但科穆寧家族永遠都是坐收漁利的。
然而這種巧妙的“科穆寧式密謀術”,卻被高文用燃著火的劍(大炮、火銃、新式野戰攻城戰術,和領國內的新軍事體制)給無情刺穿撕裂菲羅梅隆戰場,阿萊克修斯兵敗如山倒,玩了一輩子的密謀家,最終枉死在另外一場可恥的密謀當中。
達拉賽娜的夢想,在生命快要走到終點時,徹徹底底地破滅掉了。
“你這個瓦良格野蠻人,你的統治也不會長久持續下去的。”老婦人咬牙切齒,“你現在害死我的兒子,得到艾琳和安娜這兩個叛徒的支援,就認為可以穩穩保住皇冠了?不,你開罪了神聖的教會。”
“朕可以再創立個新的教會。”高文踱了兩步,打斷她說,“一個能勸導國民,宣揚信義,也能振奮國民精神和士氣的新型教會。”接著他有些輕蔑地看了達拉賽娜眼,“也許這對你們來說很難想象,因為你們永遠害怕得罪教會導致靈魂得不到救贖,但朕卻毫不害怕,朕只在乎人世的功業,不掛記死後的所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