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使出眼色後,小翻車魚捧著個錢袋走過來,擺在四角包覆金邊的小桌上,“朕沒理由懷疑你比雷爾,當初我們是作伴一起自義大利啟程,在安條克、塔爾蘇斯出生入死來的。另外朕也欠瑪蒂爾達個大大的情分,走到現在互相為敵的局面朕很難受,所以這些金幣是饋贈你的,返回托斯卡納去吧。但你當年帶出來的七百倫巴第士兵,除去有部分戰歿外,大部分都在這裡有了家庭有了聖俸采邑,朕想他們應該是不會想跟隨著你的。”
“俺知道,人總是會被金錢和福利這種魔鬼誘惑的。”
“不,這種絕非魔鬼誘惑。”高文正色對滿臉鬍子的比雷爾說到,“當初我們背井離鄉,就是為了光復耶穌的墓地,也是為了尋找各自的福音。奶不單單是奶,蜜也不單單是蜜,但奶永遠還是奶,蜜也永遠還是蜜。”
比雷爾聳聳肩膀,嘆口氣,對著高文鞠了一躬,“請原諒俺不能按照那套宮廷禮儀來親吻你的胸口。”便要上來領取那錢袋。
但很快,小翻車魚抬著眼睛,又端出個盤子,上面是三個錢袋,高文一個接著一個把它擺在桌子上,帶著金幣嘩啦啦沉甸甸的響動,而後這位巴塞琉斯挑著眉毛,“這麼多年指揮訓練步軍辛苦了比雷爾,這是額外給你的賞金。”
比雷爾愣住會兒,大鬍子在嘴唇上上下襬動,有些猶豫。
但還沒等他迴轉過來,穿著苗條修身宮廷長袍的小翻車魚又默默端出了盤子,上面仍然是三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