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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部分

皇帝之手,坦白說他的威望更多來自於家族,而不在於本人的能力業績。

同樣意識到祖潘貴族不滿的伯丁,也怏怏不樂地走回寢宮。

在那裡,吉婭昆塔冷著臉坐在椅子上,幾名使女和一干近臣立在主母旁邊,吉婭昆塔看著托盤上的當地食物,根本不屑食用,鼻孔裡冒著寒霜般的氣息,用拉丁語不斷地埋怨,“偏僻的地方,寒酸的飲食。”

“這可是從斯庫臺湖泊裡撈出來的魚鮮。”一位來自義大利的商賈滿臉堆笑討好著王后。

這位商賈也出身於巴里,是曾被高文驅逐出去的孔塔里尼,而吉婭昆塔的家族也在其後遭到高文的驅逐,後來才嫁給伯丁,故而兩人同病相憐使得孔塔里尼及其家族,在伯丁的宮廷裡頗有力量。

伯丁懶得理睬妻子的指桑罵槐,便不聞不問,徑自走到寢宮牆壁上的神龕前,對著聖像畫舉高手指懸著的十字吊墜,喃喃禱告著。

吉婭昆塔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她公然羞辱了丈夫的正教信仰,“你應該去公教修道院做告解,這樣才能獲得上主的憐憫和加持,而不是和這群信奉希臘教會的蠻子混在一起!”

原來,之前在扎拉之戰裡敗退歸來的伯丁,正是在一群諾曼、義大利人的幫助下才東山再起,他和吉婭昆塔締結的政治聯姻發揮了很大作用,為了在羅馬教廷和君士坦丁堡間搖擺博取最大利益,伯丁便在領國的西側靠海諸城市實施大公教信仰,代表人物就是他妻子吉婭昆塔為首的諾曼。義大利集團;而東側內陸山地,則還保持著正教信仰,代表人物則是他弟弟弗拉基米爾。

第21章 圖拉真門

色雷斯戰地指揮官之爭,實則是伯丁的王國內公教會勢力和正教會勢力的競爭。前者的力量多集中在沿海城市、商賈集團和傭兵隊伍,而後者的力量多為內陸的祖潘貴族、斯拉夫人。

“你應該叫你的孩子統率隊伍,而不是弗拉基米爾。”吉婭昆塔起身走到伯丁身邊,切切地說到,看夫君不做應答,她便氣急敗壞地補充說,“別忘記你當初喪失扎拉後,是什麼人幫助你把勢力拓展到了奧赫裡德來?是光榮的阿普利亞和巴里的武士們,也是義大利精明的商人和聖座教廷的加冕,但不死那群祖潘,也不是你的弟弟在你蒙受恥辱時,他們蜂擁去歸順當時君士坦丁堡的希臘皇帝去了,現在的態勢也是一樣,你不但不能信任他們,還得防備他們,這群人最好是供驅使的角色。”

聽完妻子的這番話後,伯丁沉默不語,坦白說他內心也認為妻子所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他不太敢公開得罪弟弟弗拉基米爾,也不願延誤在北色雷斯的側翼戰事,因為這關係到整個戰局的成敗。

就算高文拉來十個旅團,但他處在“主線防禦,側翼進攻”的態勢下,還是可以和高文有來有往的:高文的皇位不會穩當的,他畢竟只是個瓦良格傭兵蠻子起家,自己的體內可是流著正統馬其頓王朝帝王的血液,假以時日的話,約翰和伊薩克能拖住高文,自己就能趁機整合完整個馬其頓、塞爾維亞和保加利亞的土地,也能拉出五萬敢戰之師,那時做西美昂大帝第二絕不是痴人說夢。

所以把側翼戰事交到乳臭未乾的拉利奇手中,即便他是自己親生兒子,伯丁也覺得不妥。畢竟伯丁腦袋還沒發熱到讓親情壓倒理智的地步,他能盤踞亞得里亞海東岸這麼多年,當然也不是單靠血統的。

最後伯丁提出個讓妻子惱怒異常但又無可奈何的提案:色雷斯戰線的最高指揮官,既不給弗拉基米爾也不給拉利奇,而是委任位叫做卡達姆的身經百戰的保加爾傭兵(他原本為阿萊克修斯效力,在北境對抗佩徹涅格人和庫曼人的戰事裡立下很大功勳,威信很高),來統領摩西亞(保加利亞地區的別名)、瓦拉幾亞的祖潘軍團,再由正教的保加利亞主教阿克利達監領全軍。

這樣既能鎮撫保加利亞那群逆子,也不會讓己方陣營的弟弟和兒子和各自派系產生內訌,而把所有的直系軍力集中在瑪戈隆堡和索菲亞堡兩處,分別監控塞薩洛尼基和菲利浦堡兩處。

這個部署讓伯丁十分的得意,認為“這道防線足有近萬精銳計程車兵駐守,加上險阻山隘,堅守一年到三年問題根本不大。”

很快訊息傳到,敵方大將梅洛所統的五個旅團大軍已經浩浩蕩蕩離開了菲利浦堡,朝著索菲亞堡的門戶關隘,著名的“圖拉真門”(一處山口)撲來。

圖拉真門,曾是皇帝瓦西里二世的傷心地,當年他也是突破此處關隘,帶領三萬士兵圍困了索菲亞堡,但圍攻近月也未能奪取此處,只能返身朝菲利浦堡撤退,結果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