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的夜襲,白色的煙霧和紅色的噴射沉沉浮浮,整夜費拉米斯河是響聲不絕,震駭著費爾的神經。
“拉沃德拉和圖柏賽那兩處有訊息嗎?”
“拉沃德拉堡的薩利基將軍,也已捕捉到高文的紅手旅團行蹤,這群卑劣的敵人翻越了凡卡城邊境的山地,奇襲攻陷了前方我軍數處哨堡,已距離拉沃德拉不足二十古裡處薩利基將軍決意趁其立足未穩,在凌晨發動奇襲!”
費爾的心勐然揪起來,他知道彼處薩利基和赫克託耳手裡也就千餘名可堪使用的生力精兵,使用奇襲手段來對抗五千人上下的紅手旅團,更何況對方還是高文麾下的頭等精銳,這幾乎已算是絕境裡的拼死一搏了。
“那圖柏賽那呢?”
此處城堡是帕克阿德、赫拉克勒斯父子據守,扼守著東北處通往梅利泰內的通道,也策應著馬拉什的後路:因為高文的別路軍隊隨時可能從梅利泰內殺來。
“現在尚不清楚。”得到的回答便是如此。
由是費爾徹底未眠,等待著那裡的音訊。
清晨時分,初升的陽光照耀在託羅斯高峻的山脈頂部,高文左路軍統領官大伯爵梅洛跨坐在裝飾精美的坐騎上,眺望著對面馬蹄形山崗上的拉沃德拉城堡,揮動了手裡的權杖:紅手旅團所有雜裝散兵披著鎧甲、舉著劍盾,列成數路小縱隊,互相照應著對著拉沃德拉堡下的谷地偵察進軍,躡於其後的全是穿著藍色罩衣舉著長火銃的附屬射擊軍士兵,一時間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