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人群,他們以老弱婦孺為主,不斷晃動手裡的小十字架,為從其下城門走出的基督士兵祈禱著偉大輝煌的勝利。
而要害的塔樓和城中教堂裡,留下了六百名步行計程車兵,監察著城中的動向,特別是人數依舊很多的新月教徒。
等待到出城後,最先出來的休和羅伯特所部,沿著左翼的方向,背靠著奧龍特斯河展開;而後博希蒙德和戈弗雷兩個方陣隊伍,徑自走到了聖保羅門前,充當中軍,依靠著石堡和山嶺充當他們的右翼蔽護;最後出來的阿德馬爾,保護著珍貴的朗基努斯聖矛,與所有人列在後方,充當二線的預備隊。接著所有人都發出了戰鬥的吶喊,和科布哈的左翼大軍遙相對峙,驚天動地。
當聖矛出現在左翼突厥士兵的視野裡,讓他們瞠目結舌時。在鐵橋的北部戰線上,鮑德溫的戰鬥已然打響。
自山丘上馳下的兩千名突厥騎兵,見鮑德溫的前列隊伍都是鎧甲盾牌齊全,守禦森嚴,便留下了四百名老兵看管戰馬和戰旗,其餘人全部下馬步行,手持彎刀和弓箭,發出了駭人的叫喊,怒濤般逼近了鮑德溫的前線,企圖憑藉輕裝靈活的優勢,使用得意的肉搏和射箭,先在鮑德溫戰線上撕開幾道缺口,而後四百名後面的老兵,再乘馬突進,把敵人全部驅趕到河水裡淹死。
眼看突厥人步行舉刀,旋風般衝來,鮑德溫將權杖揮動,連續並急促的喇叭聲裡,幾面旗幟在前列步兵的盾牌間被豎起,身後一排排的弓箭手,嘩啦啦站立起的身子,其中包括許多在數日前還在為科布哈效力的突厥人或波斯人,他們隔著盾牌的上方和間隙,看到昔日的同伴,正在漫山遍野地撲向自己殺來,而自己馬上射出的箭,則是要射穿他們的咽喉和胸膛,奪取他們的性命,這種種,簡直就像在做夢般。
但而後鮑德溫粗獷的喊聲響起,“前排,射箭!”
最前排的箭手們,無論是何種身份,也都只能忘卻了所有,遵循了東方射法的要求,拼盡全力拉滿了弓弦,而後靜下心來摒住呼吸,再鬆開了弓弦,先近後遠,望著最前面衝來的“敵兵”射去。
弓弦彈動,吭吭響動,成排飛出的箭矢,掠過了最前列重灌步行騎士的頭頂,疾飛入撲來的突厥士兵身軀上。
沒想到鮑德溫在步兵戰線後埋伏瞭如此多箭手的突厥人,猝不及防下,前列中箭倒下了一批,但是後面計程車兵還前赴後繼,勇猛地繼續衝著。
“中排,放箭!”隨著鮑德溫的第二個指令,又是一波箭矢遮天蔽日升騰起來,這次是“後遠”,突厥士兵在後列的,頓時被隔空拋射下來的箭簇貫穿砸中了許多,亂糟糟地倒了下去。
前後列被鮑德溫軍隊的箭雨橫掃得死傷狼藉,中部衝鋒的突厥士兵,腳立刻就發軟了,他們失卻了勇氣,已有許多人轉身將小盾護在了後背處,提著武器,朝著山丘那邊遁逃。
鮑德溫將權杖劈下,“後排箭手,撲上去追射,不準猶豫!”接著本人也催動了戰馬,鼓聲劇烈響起,前列所有的步行騎士、軍士,都拔出了埋在土中的盾牌,揚著長劍和釘錘,邁動錯雜的腳步,轟然一齊壓戰了上去!(未完待續。)
第117章 北線對決
正如高文和鮑德溫戰前所言,當突厥人和波斯人對著昔日同袍射出第一支箭後,就不會心憚於射出第二支或第三支,甚至當鮑德溫的指令發出後,後排的許多新月教徒箭手們,還齊齊喊出了軍營裡應答的口令,衝過了前排和中排弓手的行列,衝到了陣頭,對著往後奔逃的摩蘇爾士兵,手捻著三支箭,連環不斷地****起來。
這下,從山丘上衝下來的突厥前部,就有些收不住腳而徹底崩潰的意思了:中箭的傷者倒得到處都是,往後跑的人被鮑德溫箭手射出的箭矢又掃翻一批,都是後背中箭。其餘人潰逃了段後,在旗官們的呵斥下,又組織起隊伍返身來戰,結果又被鮑德溫的一線步行騎士逼過來絞殺在一起。
這群騎士和軍士們,只要捨棄了非得上馬作戰不可的空頭榮耀,並接受過短期的步戰訓練後,揮動短矛、釘錘和大劍戰起來,還是異常兇悍的:突厥人的凌厲彎刀被他們用盾牌格擋住,而後武器亂砍亂掃,輕裝的突厥士兵的頭顱和碎肢就飛得到處都是。其實伯克伯爵尤其表現出色,他直接使用根夾刃的鐵棍,一手握盾,力大無窮,兩名突厥人揮刀來砍,他左手的盾伸出,抵住了那邊的突厥人步伐,接著舉起了夾刃鐵棍,猛地連敲另外名突厥人三下,那突厥人狼狽地胡亂格擋,被伯克伯爵看準破綻,將鐵棍前的利刃往前一送,扎入了對方胸膛。而後伯克微微轉個身,貓著腰將盾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