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煉製出入品的器具來,這是何其之難?要知道,正常情況之下,煉製出來的器具是否入品,這可是衡量一位仙人是否是煉器師的真實體現!
一個人自剛開始接觸煉器到成為真正的煉器師,這中間不知道需要多少經驗的積累,方才有那麼一些可能。
天賦這種東西,那是天生的,洪荒大地之上,擁有煉器天賦的人不多,但是卻終究還是有著那麼一些,其中更有些人的煉器天賦,可以用妖孽這兩個字來形容,但就是是這種具有妖孽般煉器天賦的人,沒有足夠經驗的積累,也依然很難成為真正的煉器師。
趙原不過是第一次煉器而已,以通往他那間煉器間的地火來看,他對於這些地火的控制,已經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極,這樣的情況,都可以用趙原具有超絕的煉器天賦來解釋。
但是經驗這東西呢?這可根本就不是初次嘗試煉器的趙原,所能夠擁有的東西啊!他又有什麼可能,初次煉器就煉製一件入品的器具來呢?
薛三此刻之所以要提出這份賭約,他並非有什麼必勝的把握,他只是想在劉師兄這卑鄙無恥的傢伙面前,為自己爭上一口氣而已。
就因為這口氣,薛三已經有著將這五千源石丟進水裡的意思,真要說起來,薛三這明顯就是意氣之舉。
“還口說無憑,要立字為據?薛三,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你偏要與我賭一場的話,那我成全你便是!”薛三的話才剛剛落下,那劉師兄已經結果了話頭,別看這傢伙說話之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他如此快的為這個賭約做下定論,或許,他也是擔心薛三發熱的腦子再度冷靜下來,不願意再去承認的這份賭約的公正之性。
不管這劉師兄的為人如何?他在這些管事之中的地位,卻是比薛三高出了不少。
在這之前,薛三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之中,而劉師兄的身邊,卻有著一眾管事環繞在他的身邊,僅由此點,便能看出兩人在地位方面的巨大差距。
劉師兄的話音剛落,便已經有管事主動送上狼毫與用作書寫的獸皮,既然薛三與劉師兄兩人,都已經同意要立字為據,這些東西,當然是必不可缺的。
宣紙這種東西,洪荒大地之上並非沒有,只是大部分仙人,不屑去用而已。
畢竟,宣紙這東西,太容易損壞,又不利於長期儲存,而那些獸皮,卻很容易做到這些,將字據書寫在獸皮之上,千百年都不會腐爛,這種事情都早已經司空見慣。
狼毫與獸皮擺放在劉師兄的面前,他根本就未有去多詢問薛三一下的意思,直接拿起狼毫,他已經開始奮筆疾書。
高明的書法大家,他們書寫之時能夠入木三分,劉師兄這樣的仙人,就算僅僅只是簡單的書寫,也依舊能夠顯示出他們的不平凡之處。
劉師兄他手上的狼毫,幾乎沒一筆落下,都能夠見到那獸皮之上,有著明顯的璀璨光華在不斷閃爍。
當獸皮上面的字據,終於書寫完畢,劉師兄就此放下手中的狼毫之時,所有的字跡渾然天成,好似已經與承載他們的那塊獸皮,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一般,兩者之間,再也難分彼此。
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獸皮若不腐爛,其上面的字跡便永遠都不會消除。
“劉師兄,一直以來,我以為我在書法方面的成就,我所認識的仙人之中,應該無人能出其右,直到今日見到劉師兄您的書法,方才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鐵筆銀鉤,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以前的我,實在是井底之蛙,見識有限啊!”
“不錯,我當年在下界尚未飛昇之時,曾經拜讀過在我們那方世界聲名顯赫的幾位書法大家的作品,當時的我,對那些大家的作品是歎為觀止,但是現在看來,劉師兄的書法比起那些大家來,明顯還要略勝幾籌啊!”
……
好幾位管事,指著劉師兄書寫的那份字據,在那裡追捧不斷,也不知道他們口中說出來的話,到底真正發自內心?還是虛情假意?不過這些話落在劉師兄的耳中,卻令得他好似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般,整個人舒爽到了一個極致。
“薛三,字據上面的內容你自己先瀏覽一遍,若是沒有異議的話,你在上面印上自己的手印便可!”眾人的恭維之聲,雖然令得劉師兄有些飄飄欲仙,但是正事,他還是並未忘記的。
滿是不屑掃了不遠處的薛三幾眼,劉師兄輕輕一指面前的那兩塊獸皮,承載著賭約的兩份獸皮,就此憑空飛起,緩緩向薛三所在的方向飛去。
能夠將煉製一件器具,變成煉製一件入品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