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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仍是精神委靡不振?

肯定是這一身彆扭的護士制服,及滿室怪里怪氣的病人把她弄得也秀逗了,一身的活力都不知溜到哪兒去了。

現下若有枝竹劍能讓她揮舞,或者有塊木板讓她踹一踹,還是有個籃球能讓她玩到汗流背,那她肯定可以“活”過來!

老實說,護士這工作並不適合她,一來她沒多少愛心,二來她沒什麼耐心,三來……這不是她的專長!

若非老爸是護校的校董,而且對她好話說盡,打死她都不會去唸護校!

她該去當空手道教練、劍道教練、籃球國手……她可是個運動健將啊!待在這陰陽怪氣的精神科裡她不但四肢生鏽,就運動細胞也在掙扎求救……

她又打了個呵欠把藥車推放在樹下。

“我們都是罪人。”“神父”懷抱著聖經朝顏沁走來。“美麗的白衣天使,奶知道嗎?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

“是嗎?”顏沁她無奈地將綽號“神父”的精神病患帶到樹下的坐椅上,從推車上取來他的藥,倒了杯水給他。

“神父”看著顏沁手中的水杯,恐懼地說:“世界末日來臨時連河水都是滾沸的……”

“這是杯溫水,世界末日還沒到。”顏沁苦笑,這“神父”的妄想症一點也沒有好轉。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神父”安心地吃下藥,喝了一口水,突然問她:“這是奶從哪兒獲得的生命之泉?”

“這……”不就醫院的RO水嗎?顏沁為了不刺激他只好順應著說:“是耶和華賜的。”

“感謝主!”“神父”放下水杯開始禱告了起來。

顏沁甩甩頭暗自感嘆,走向坐在草地上自言自語的老婦人。“吉普賽,今天好嗎?”

“今天不能占卜了,今天不能占卜了……”“吉普賽”重複地叨唸,詭異地看著顏沁。

顏沁打起精神,蹲下身問她。“奶的水晶球呢?”

“被那個又胖又兇的‘惡勢力'沒收了。”“吉普賽”怨懟的目光投射在不遠處的護士長身上,兩隻手煩躁地扯著地上的小草。“其實沒水晶球也可以卜草卦,奶隨手捻幾根草給我,我來幫奶占卜。”

顏沁端睨著“吉普賽”:她的“病況”不輕,是嚴重的精神分裂!

顏沁不忍拒絕她,當真捻了草給她。

“奶真好,小天使,在這裡只有奶當我是正常人,今天奶想卜什麼呢?”“吉普賽”開心地露出微笑,煞有其事地說著。

“卜愛情好了。”顏沁隨口說了句。

“吉普賽”卻十分認真的把那些草排列在手掌上,看了好半晌……突然神秘兮兮的痴笑。“孩子,奶知道嗎?愛神的箭將化成橢圓形的飛鏢……朝奶飛來,奶將被射進魔鬼般深邃的愛情海之中……還有……小心月黑風高的暗夜,嘿嘿嘿……”

“吉普賽”說完,呼地吹散了手中的草屑,那些草屑和著些許唾液噴在顏沁臉上。

老天啊!顏沁扁著一張嘴,五指抹過苦瓜臉,懊惱地扶起痴笑的“吉普賽”,欲哭無淚地說:“該吃藥了。”

“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會被弄瘋……”顏沁推著藥車走回工作站,邊走嘴裡還“碎碎念”,一副快抓狂的模樣。

“我這麼粗枝大葉的,怎麼可以做這種娘娘腔的工作,都是老爸害的!不管了,說什麼也要離開這個‘杜鵑窩'!”她放下藥車衝到“惡勢力”身邊。

“惡……不,護士長,請幫我調到小兒科、婦產科、骨科、外科……什麼科都好,就是別讓我留在這裡!”顏沁一鼓作氣,說得直率。

“這裡有什麼不好嗎?”護士長從座位上抬起圓圓的胖臉,十分擔憂的探問。

“我待不下去了!”顏沁烏黑的雙眸冷冽清亮,絕色出眾的臉蛋上有著幾許酷勁兒。

“奶在工作上的表現還不錯啊!”護士長有意挽留這生氣勃勃的俏麗女孩。

顏沁眉頭微蹙,心底盤算著一勞永逸的方法:“不如我乾脆請辭好了 ”

護士長倒抽了口氣,胖胖的臉脹紅了,看起來像顆脹大的氣球,她不敢再往下問,斂眉思量 怎麼說這顏大小姐都是院長的親女,若在她這裡請辭,搞不好院長還以為是她讓大小姐受了什麼委屈……不成不成!

“奶想去哪一科,隨奶高興。”護士長從抽屜裡取出表格,送上原子筆。

顏沁牽了牽美麗的唇。“謝了”她說著隨手鬼畫符似的寫了“外科”兩字,簽下自己的大名後就率性的打卡交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