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林手上的劍還未揮出,只見那白衣城主淡然一笑,微微的一抬手,陸東林的身體便不受自己的控制,從地上凌空飛了起來。如同飛蛾撲火般地向著城牆邊的護城河飛了過去,那護城河地下是萬丈毒蛇淵。
護城河裡的毒蛇究竟有多恐怖,曾經有人扔了一頭活豬下去,在瞬息之間,那活豬隻剩下了一堆白骨。
這是墨家的義士,隱在一旁的齊圓自然不能看著這個悲劇發生,她運氣靈力,準備縱身一躍,去跟那白衣修士作戰,卻被楚吟風在抓住了雙手。
“楚吟風,那是我們墨家的義士,你快放手讓我救他!”
“你看清楚,他背後還有人!”
眼看著陸東林就要掉入蛇淵,此時一人忽然出現,他從空中抓住了陸冬林的身軀,然後反手對白衣城主發動攻擊。
難怪齊圓最近沒看到墨九嚴,原來他來了諾嬰城。
墨九嚴一見白衣城主,突然一愣,然後笑道:“我說還有誰敢在諾嬰城外大開殺戒,原來是北淵兄弟。”
陸北淵見了墨九嚴,瞭然一笑,“你居然敢再這個當口來陸家,墨九嚴,我如果是你,一定不會這麼眼巴巴的趕著來送死!墨九嚴,你是活膩了麼?”
“我怎麼會是來送死的?我是來給族長送訊息的!北淵,咱們雖然多年未曾相見,卻不至於這麼生疏吧!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一見面就要咒我死?”墨九嚴笑著向陸被淵埋怨道。
白衣城主陸北淵冷冷一笑,“你們墨家的人,還真是演得一場好戲,陸東林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可惜,你們就算隱藏得再深,也早被我們識破了。
墨九嚴,這麼多年來陸家一直沒有收到有效的訊息,這都歸功於你,你把我們埋伏在墨家的臥底,都給消除了,然後再給我們好一些無足輕重、若有似無的訊息。
其實我早就開始懷疑你了,只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而族長也一直對你非常信任。
如不是這一回雲太君支撐不住,當場便現了原形,墨家只怕還要再張狂一段時間。你不知道,族長修煉成了追風耳,雲太君當時所說的話,都被族長聽到了。族長當時沒有回去殺你們個回馬槍,一則是怕事情有詐,二則是想將墨家一舉殲滅!”
當年,陸遠兮埋伏在墨家做臥底的時候,曾經差點死了,當時籍籍無名的主宅弟子墨九嚴,救了奄奄一息的陸遠兮。
從此以後,陸遠兮跟在墨九嚴身邊,為他出謀劃策,一步一步幫他登上了戒律堂長老的位置,而陸遠兮本人,也因為經常在主宅走動,被墨臨天收為了親傳弟子。
後來,墨九賢死了,陸遠兮回陸家之時,要把墨九嚴帶走,墨九嚴跟著陸遠兮在陸家住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內,陸家埋伏在墨家的間諜,全都被扒出來了。
墨九嚴對陸遠兮道,我回墨家,繼續給你打探訊息。
其實這是很明顯的無間道遊戲,陸北淵等人早已經識破了墨九嚴的反間諜身份,可是向來詭計多端的陸遠兮,卻不相信墨九嚴會騙他。
此時,既然所有的計謀,都已經被陸北淵給揭穿,墨九嚴便也迴歸了本色,他板著臉道:“既然被你們識破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估計你們已經撲下了天羅地網,只等著將我誅殺。既然我今天已經註定要死,看在咱們曾經是兄弟一場的份上,你讓我死個明白!如何?”
陸北淵看著墨九嚴,諷刺的一笑,漠然道:“我從沒有把你當過兄弟,只怕在你心中,也未曾把我當兄弟。
既然咱們立場分明,你又何必如此假惺惺的呢!我知道你好奇心重,可我就是不想告訴你!”
墨東林同為陸家的臥底,他幾乎已經猜到了墨九嚴的目的,墨九嚴無非是想要用自爆的方法,為墨東林取得一線生機。
所以,現在他才會在死前,想方設法的要從陸北淵嘴裡套出有用資訊。
只是奈何這陸北淵不上當,墨東林只能急得滿頭大汗。
可墨九嚴卻覺得沒什麼,他輕鬆的笑了笑,“那咱們來用訊息交換如何?反正我們倆個在你眼中,早已經是兩個死人。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最可靠。所以,你可以不用擔心我們的訊息會外漏。
只要你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也會將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陸北淵思考了半刻,然後點點頭,“這個倒是可以,十里處便是我們的嬰諾城,諒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招。讓我來先提問,你如果回答得讓我滿意,我再讓你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