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修士看著他,目光中帶著沉痛的神色,嘆氣的道:“魏清,我早就知道,你與魔界勾結之事,我之所以一直不說,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誰知道,你踏錯一步之後,越走越遠。既然你已經無法回頭,為師也不能見你,再禍害其他人。”
齊圓捂著傷口,看著這三個人,這叫什麼事,這劇情的反轉得也太猛了吧!
青衣修士說罷,就聚集起手中的靈力,向魏清攻擊而去。
豈料,那魏清卻突然變臉,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頭髮黑紅,嘴唇發黑,面色蒼白,身上隱約散發著鐵鏽味和汽車尾氣的味道。
青衣修士震驚道:“你居然,練了魔功?”
那魏清冷冷的笑了笑,沉聲說道:“老匹夫,你再仔細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我到底是誰?”
“你不是魏清,你把我徒弟怎麼樣了?”青衣修士一臉著急擔憂的表情。
那“魏清”舔了舔嘴唇,邪魅一笑,“被我吃掉了!還別說,你那個徒弟,道心堅固,身上的仙靈之氣十分純正。在我吃過的修仙者當中,他的味道是最好的。
我看你也很正派,相信你的味道,不會比你徒弟差!”
青衣修士哪裡還能容他再胡說八道,將靈力幻成靈劍,猛的向“魏清”刺殺過去。
此時的“魏清”變得十分厲害,就連楚吟風都看不出他的修為,如果是修仙者,且修為在元嬰期山下,楚吟風一眼就能識別出來。
但是,他從未接觸過魔修,故此,看不出那“魏清”的修為。
青衣修士的靈劍每一招都很迅速,但是,“魏清”閃躲的速度,卻比青衣修士的速度更快。
於是,一追一躲之間,二人難分勝負。
陸飛霞不知道此時她該幫誰,原來他不是“魏清”,陸飛霞記得,原來的“魏清”是個木訥的人,他不愛多說話,性格也比較沉悶。
突然有一天,這個“魏清”變得十分熱情起來,讓陸飛霞招架不住。
於是,某一天晚上的花前月下,“魏清”甜言蜜語,陸飛霞半推半就,二人結成了道侶,從此一直十分恩愛。
陸飛霞心裡清楚,她愛的“魏清”,是眼前這個魔修,而不是以前那個木頭魏清。
一面是授業恩師,一面是如意郎君,她不知道,該幫誰。
那青衣修士,畢竟是個道行高深的修士,雖然沒有一招內讓那魔修“魏清”斃命,卻也沒讓魏清從他手上討得便宜。
這是落雲宗的家務事,齊圓選擇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插手幫誰,而楚吟風正一臉擔憂的守著齊圓,因為她左臂的傷口,似乎越來越嚴重。瞧著齊圓的臉色,越來越烏青,似乎是感染了魔氣導致。
陸飛霞的佩劍,有問題,這絕對不是普通修仙者的佩劍。
“不好!那個‘魏清’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齊圓擔憂的說道。
楚吟風的心思不在場內的二人的打鬥之上,他只在乎齊圓一個人。
此時他焦急的問齊圓,“楊柳呢!平時不需要的他的時候,他總在你面前唧唧歪歪,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他跑到哪裡去了。他不是說要保護你嗎?他怎麼還沒來!”
齊圓搖搖頭,“我讓他先去幫族長保護其他人了!”
楚吟風嘆了一口氣,他真是拿齊圓沒有一點辦法,這種危難之際,她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墨家人的安危。
果然如齊圓所料,那青衣修士的動作,好似越來越慢,如今那“魏清”已經佔了上風。
“魏清”見青衣修士已經越來越疲憊,於是停止了閃躲,轉為攻擊,手上幻出一條黑色的長鞭,向青衣修士甩了過去。
那黑色的長鞭彷彿自有生命力一般,它鏟住了青衣修士手上的靈劍,然後在瞬息之間將靈劍刺入了青衣修士的右胸。
被黑色長鞭沾染過的靈劍,沾染了魔毒,此時那青衣修士的臉色,慢慢變得黑,他臉上的徵兆,跟齊圓一樣。
青衣修士受了傷,踉蹌的朝角落裡退去。
“魏清”舔了舔嘴唇,將青衣修士的佩劍遞給陸飛霞,朝她命令道:“去殺了他!”
陸飛霞搖搖頭,“他是我師父,我不能殺他。”
“魏清”偏頭,邪魅一笑,低頭親了一下陸飛霞的額頭,輕輕問:“那你是不是,要大義滅親,將我給殺了?”
陸飛霞被嚇得渾身顫抖,哭道:“不,我也不想殺你。”
“魏清”突然對她高聲斥道:“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