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級
汗。
天並不太熱,可汗卻雨水般淌下。
馬是千里良駒,可口角已泛著白沫;人是絕頂高手,可額頭已滲出汗珠。
蕭逆雲一手扶住懷中無力的程雪,同時將內力輸入她體內,另一隻手牽住韁繩催馬前行。
路旁的一切已模糊,飛也似的閃向身後。風撩起蕭逆雲的頭髮,吹起他雪白的衣袂,使他看去更加俊朗瀟灑。
夕陽沉落,圓月初現。天地間只有馬蹄聲,在湖畔久傳不息……
洞天湖,在淡淡的月光泛著柔柔的光,遠處的連綿山脈已被湮沒在夜的懷中,只有輪廓還依稀可見。
蕭逆雲稍稍鬆了口氣,輕聲道:“姑娘,我們已經到洞天湖了。”說著勒住疾馳的駿馬,看看湖面波光粼粼的美景。
程雪虛弱地道:“沿著岸走,會看到間小木屋。”
蕭逆雲讓馬沿著湖岸緩緩走著,湖上微冷冷的席席撫來,說不出的清爽舒服。
淡月,碧湖,夜色,駿馬,合諧出幅令人心醉的畫面。
一聲痛苦的嚎叫從不遠處傳來,將這幕夜美景劃得支離破碎。
程雪急忙抓住蕭逆雲的胳膊,道:“是嘯天,我們過去,快點……”
蕭逆雲拍馬向叫聲傳來的方向奔去。一座小木屋出現了 夜幕 中,沒有燈火燃起,屋前似有個人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著,口中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叫聲。
程雪心痛地叫道:“嘯天……”
蕭逆雲一攬她的腰飛身下馬,來到那人身旁。
程雪撲過去,抱住那人哭泣道:“天兒,嘯天,別怕,別怕……”
蕭逆雲蹲下身道:“讓我看看。”說著握住那人碗脈。
那人叫道:“頭好痛,讓月亮掉下去,不要看到它,好痛……”
蕭逆雲臉色一變,驚道:“寒月散魂?”
程雪軟軟地坐在地上,月光呆呆地道:“是。”
地上那人突然跳起來,向湖中衝去,邊叫道:“頭痛,割下來,不要了。”
蕭逆雲施展輕功到身後,扣住他的雙肩,腳一掃他的雙腿,讓他坐到了地上,他自己則盤膝坐下將真氣輸入他體內。
那人漸漸安靜下來。程雪勉強撐住走過來,含淚痴痴地望著蕭逆雲。
月光靜靜地撒在他 溫和英俊的臉上,湖光映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頭。
月已消失。太陽在的時候是不會有月的。
太陽已在湖天相接處露面,將悽美的夜景趨趕到無人知曉的角落。
湖邊,蕭逆雲在坐著閉目調理內息,他坐在這山湖晨光之間顯得那樣和諧,好象他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
昨夜那人躺在地上睡著了,他睡著的時候如嬰兒般香甜,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昨夜如受傷猛獸般的哪個人。
程雪倒在那人身旁,也睡著了,她醒時的冷冰已褪去,臉上帶著動人的柔美。不時何時,蕭逆雲已在靜靜地看著程雪,好似在靜心欣賞一道絕美的風景。
“她是什麼來歷?”蕭逆雲不禁問自己,他突然淡淡笑了笑,心中道:“我怎麼也關心別人的來歷了?不是相遇便是緣分?又何必問人來歷?”
“這個人大概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