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舒服吧?”
馬銘彎下腰咳了一陣,道:“還好。”
蕭逆天道:“不好也沒關係,還記得去見杜落雁的路就好。”
馬銘忙點頭,道:“記得……”
他果然記得。穿過幾條通道,一道石門彈起後,蕭逆天便看到了杜落雁。
這是間一丈見方的石室,裡面沒有燈火。藉著門口透進去的光,蕭逆天看到杜落雁無助地抱著雙膝縮在牆角,手中還握著“雪夜狼刀。”
杜落雁聽到石門彈起,猛地抬起頭,看到蕭逆天她眼中立即湧出淚水。她站起身似要奔向蕭逆天,可一陣頭昏目眩讓她向下倒去。
蕭逆天來不及多想,身形一動滑步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中。之後石室突然一片漆黑,因為馬銘已將石門關死。
杜落雁閉緊眼睛用力抱著蕭逆天道:“我們走好不好?這裡好可怕。”
蕭逆天輕輕道:“好,我來找出口。”
杜落雁把眼睛張開看到的又是逼人的黑暗,她驚道:“門被關上了?你也被關住了。”
蕭逆天淡淡地道:“他們想跟我玩玩而已。”
杜落雁抽泣道:“是我害你的。”
蕭逆天輕嘆道:“就算沒有你,我們這場遊戲也遲早要玩的。”
杜落雁道:“為什麼?他們是什麼人?”
蕭逆天道:“因為我姓蕭,因為這裡是至聖宮。”
杜落雁輕呼道:“這裡……這裡就是……”
蕭逆天道:“不錯,就是這裡。”
杜落雁道:“我與他們無怨無仇,他們為什麼要抓我?”
蕭逆天沉默了一會兒道:“希望不是因為要利用你對付我。”
杜落雁道:“利用我?”
蕭逆天的語氣突然冷了許多,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杜落雁的肩頭顫抖了一下,道:“我……我是怕自己帶給你麻煩。”
蕭逆天道:“你帶給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儘量裝作無情,他知道他對她好只會給她帶來傷害,連絕義絕不會讓蕭家人在乎的人平安無事。
杜落雁忍不住流出委屈傷心的淚,緊咬著嘴唇不再開口說話。
蕭逆天道:“我抱著我我怎麼找出口?”
杜落雁的手鬆了松,又馬上抱緊他。蕭逆天豈感覺不到她的身體在發抖?他卻強作他開她抱住自己的手,冷冷地道:“站在這裡,別動。”
杜落雁感到蕭逆天在漸漸離她遠去,突然覺得失去了重心。在這樣漆黑可怕的地方,蕭逆天是她唯一的依靠,他的胸膛和臂膀是她全部的世界,可他卻這麼樣對她,她想著,不禁蹲下身去輕泣起來。
蕭逆天離她只有兩步遠,聽到她的哭聲幾乎忍不住要衝過去將她攬入懷中,可他只是用力握了握拳頭。
馬銘也用力握了握拳頭,然後長長出了口氣,笑道:“蕭十一郎,你兒子還是跟你一樣,多情種,痴情郎。”
地下宮殿中的火光不住地跳動,就如馬銘激動的心。
忽然,馬銘的心跳得更快了。
再激動,也沒有哪顆心會跳得這樣快,只有恐懼,突如其來的恐懼才可以讓心跳到幾乎蹦出胸膛。
馬銘的臉色有些發綠,因為他又看到了那雙黑亮的大眼睛。
蕭逆天笑咪咪地盯著馬銘,道:“客人要走了,難道不用送客?”
馬銘擦了擦冷汗道:“蕭少俠倒真是神通廣大。”
蕭逆天道:“你說那間石室?我開它和開我房門一樣的。”
馬銘勉強一笑,道:“客要走,敝宮不便挽留,請。”
蕭逆天邁開步子向殿門口走去,杜落雁垂頭跟在他身後,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貴客既然到了,怎能連主人都不見就要走?”一個陰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馬銘臉上立即綻出了笑容,對蕭逆天道:“蕭少俠,是宮主回來了,您留步。”
蕭逆天一笑,道:“好,”說著轉過身去。/
不時何時,殿中高高的座椅上已坐著個陰森可怕的人,一身血紅色的袍子在躍動的火光中透著血腥之氣。
杜落雁看到那人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蕭逆天鋒利的目光掃了那個人一眼,道:“連絕義?”
“不錯,”連絕義冷笑道,“蕭少俠,你從我的地方帶走我的人,這怎麼講?”
蕭逆天輕鬆地一笑,道:“地方是你的,可人好像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