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錯停下來道:“不必,說實話,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恨你們,但我……。”
蕭逆天道:“我明白,可麟叔最後的意思是要我們照顧你。”
宇文天錯道:“不必,我們的家安全的很。”她停了停又道:“我們家的地下冰窯更安全。”
蕭逆天點頭道:“保重。”
宇文天錯道:“也許過些日子你可以去看看。”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 門外,宇文天錯邁天大步向外走去。
蕭逆天看著她的背影和她抱著的蕭十二郞,不禁鼻子一酸。
冷天賜道:“蕭……蕭大俠?”
蕭逆天道:“冷堡主還未看出我並不是蕭十一郞?”他的眼睛又似在瞧著遠方。
冷天賜笑了笑道:“若蕭大俠在……”他突然停住。
蕭逆天接話道:“又會容得蕭玉麒?”
冷天賜不好意思道:“不過,少俠的武功實屬難道,卻不知蕭大俠是少俠何人?”
蕭逆天道:“正是家父。”
冷天賜笑道:“當然,當然,老夫真是糊塗,糊塗……”
蕭逆飛突然道:“你的腿沒什麼大礙?”
冷天賜怔了怔,無奈嘆道:“事即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說著傷感地垂下了頭,又突然看著蕭逆飛驚道:“是你?”
蕭逆天忙道:“冷堡主,其中曲折日後定當相告,現今之急是南宮林……”
冷天賜驚道:“少俠已知是南宮林對老夫下的毒手?莫非還有別人……“
蕭逆天道:“不瞞堡主說,簫聖堡總堂已糟浩劫。”
既然遲早要面對,又何必再瞞下去?該來的始終逃不掉。
冷天賜愣在那裡,半晌才呆呆地舒了口氣道:“終於來了。”他突然叫道:“你們兩個快走!走得越遠越好,那南宮林……”說到南宮林,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蕭逆天淡淡笑了笑道:“冷堡主,我這人惹麻煩的毛病很大,你恐怕趕不走我。“
冷天賜看著他,徐徐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蕭逆飛又突然道:“你沒有家人?”
冷天賜望著門外的天,道:“但願他們能及時躲入密室。”
蕭逆天道:“密室?”
冷天賜道:“簫聖堡的每座院子都有密室,是以防外敵用的。”
蕭逆天點了點頭,然後將頭轉向蕭逆飛,還未等他開口,蕭逆飛道:“讓我去調集分堂?”
蕭逆天欣慰地笑了笑,這種心靈相通讓他由心的感激,蕭逆飛的嘴角也有一絲笑容。
簫聖堡中的血已清盡,可慘淡卻無法消除,幾片暗去壓來,似乎將人的血液擠出體外,
蕭逆飛與蕭逆天並肩站在簫聖堡內一座湖邊亭樓上,放眼望去,簫聖堡內錯落的院落,曲折的小道,還有那座雄偉的大殿都盡在眼底。
蕭逆飛無意間發覺自己拇指上還帶著那隻碧綠的扳指,他將它摘下來在手心掂了掂,猛地掄起胳膊將它拋入湖中,蕭逆天看著扳指擊起的水紋笑了笑。
“不知師父現在怎麼樣了?”蕭逆飛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問天,蕭逆天沒有開口,他知道編造的安慰是多餘的。
蕭逆飛突然道:“落雁離開至聖宮了。”
蕭逆天的眉心猛地動了一下,他用手撐住欄杆道:“連絕義會那麼容易放她走?”他轉頭看著蕭逆飛,眼中的神情難以琢磨。
蕭逆飛迎視著他,真摯道:“希望你能找到她。”
蕭逆天頓時覺得一股猛泉湧向眼睛,他張開雙臂,蕭逆飛迎了過去,兩個結實地抱在一起,他們都感到一種踏實駐紮在心底,感到彼此心臟的溫度。
“逆天。”蕭逆飛突然放開蕭逆天向簫聖堡方向看去,蕭逆天也轉過頭。
一排八個紫衫女子正向簫聖堡走來,站在亭樓上恰看得到她們,或許這亭樓本就是為了居高臨下觀察敵情的,遠遠看去,她們就似小木偶那麼大,卻能帶出種懾人的威風。
蕭逆天道:“看來又有好玩的,走,我們下去瞧瞧。”
冷天賜坐在大殿正座上,冷冷看著殿中央的一排紫衫女子,她們排成一個豎排且都用紫紗矇住面,為首的一個道:“冷堡主,婢子今日奉林主之命來請兩個人。”
冷天賜道:“哦?卻不知要請何人?”她們笑了,銀鈴般清脆正如千萬個風鈴。
為首紫衣女子道:“是蕭十一郞的第五子蕭逆天,還有至聖宮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