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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人無法呼吸。她的氣質依舊是無與倫比,體形依舊完美。歲月在她這裡根本留不下疤痕,只留下了成熟。

的確,她的眼神裡所摻雜是常人無法讀懂的神秘。是憂傷?痛苦?無奈?真的沒有什麼詞來形容。她這傳奇的一生到底何時再轉到快樂的一輪?

這座宅子裡也只有她一個人,她不再嘆息,也許所有的嘆息都已用盡。

蕭十一郎躺在山頂豪宅的屋頂上,他也在看著這漫天星空,在他的回憶裡有太多這樣的星空,那些星空下有最幸福的他,也有最傷痛的他。

現在的他呢?幸福是不可能的願望。痛苦嗎?痛苦是種多猛烈的痛,可他現在只是在隱隱作痛,他連痛在哪都分不清。

“璧君,你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看星星?”他對著夜空柔聲道。

“十一郎,你看到這些星星了嗎?也許它們會為我們傳話。”沈璧君輕輕地溫柔道,好像怕把星星嚇走似的。

深秋的夜裡,風總會很涼,難道這來自北方的風就沒有感情?

清晨,蕭十一郎依舊躺在那塊巨石上,似乎在享受早晨的陽光。

一隻靈狐不知從哪裡竄出來跳到他身上,它大概會有花貓那麼大,它用它的尾巴掃掃蕭十一郎的臉,似乎在和他開玩笑。

蕭十一郎看著這個雪白的精靈,苦笑著一下坐了起來,把它放在身邊。

“朋友,你今天到得很早啊。”蕭十一郎撫摸著它。

靈狐的眼裡露出一種得意的神色,用脖子蹭了蹭蕭十一郎。

蕭十一郎一笑道:“好了,開始你的早飯吧。”說著把左手腕放到它嘴邊。

靈狐抬頭看了蕭十一郎一眼,張開了嘴,蕭十一郎的血慢慢被吸進它的口中,幸虧它不是像大象那麼大,否則蕭十一郎早被它吸光了。

一隻貓那麼大的靈狐本就吃不多少的,所以它的“早飯”結束得也很快。

蕭十一郎抬手看著手腕,那四個流著血的牙印在收口,最後完全恢復。

蕭十一郎憐愛地撫摸著它道:“我喝了我十年的血,怎麼就不長大呢?”

無語。靈狐當然不會說話,可蕭十一郎依舊在說著什麼。

沈璧君又站在視窗望著窗外,院子裡萬木枯萎,雖建築宏偉,但也難免有幾分悲涼之氣,她撫了撫頭髮,深深吸了一口氣。

沈璧君的臉上此時有了些許憐愛的笑意,因為一隻靈狐跳到了窗臺上。

這當然不是蕭十一郎那裡的那隻,這隻除了黑得發亮外與那隻並沒什麼區別,它用它柔軟的尾巴甩甩沈璧君的手。

沈璧君笑著把手指放在黑靈狐的嘴裡,它也在吸她的血。

“你說我的十一郎現在在哪呢?”沈璧君已將它抱到屋內的桌子上。

“你說我的璧君現在在哪?”蕭十一郎對著白靈狐道,白靈狐淡淡的眼裡露出一絲悲傷,它突然咬住蕭十一郎的衣服往懸崖邊上走,蕭十一郎不解地跟著它,已經沒有路了,可它還要向前走,蕭十一郎忙拉住它,它咬起一塊小石頭丟到懸崖下,又看看蕭十一郎,蕭十一郎也在迷惑地看著它。

“你是說要我跳下去?”蕭十一郎感到很奇怪,靈狐卻點點頭。

蕭十一郎眼角抽動了一下道:“難道要死掉才能見到璧君?難到璧君……”

蕭十一郎突然笑了,笑得很輕鬆很滿足,輕輕道:“既然璧君在另一個世界等我,我何不去見她?”說完站在崖邊上,回頭衝靈狐笑笑,又抬頭看看朝陽。

沈璧君趴在桌子上和黑靈狐說著話,黑靈狐突然跳下桌子,扯著沈璧君的衣裙就向門外走,沈璧君只是笑笑跟著它。

它帶沈璧君來到豪宅後院的湖邊,沈璧君在湖邊的亭子裡坐了下來。

百花早已凋零,只剩下枯萎的花杆在涼風中瑟瑟發抖。

沈璧君靠著亭子的欄杆,目光呆呆地看著湖面,黑靈狐就伏在她身邊。

突然“撲通”一聲將沈璧君驚得站了起來,她向湖心看去,一圈圈的漣漪在逐漸消失,之後就露出個人頭,他的鬍子很長,等他把貼在臉上的頭髮甩開就露出一雙比寒星還亮的眼睛,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十一郎!”沈璧君已說不出話,最終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一聲。

那個人竟是蕭十一郎,他轉過頭,就看到了沈璧君,他魂牽夢縈的那個人,他的妻子。

她早已忘記前面是湖,從亭子邁了下來,可下面是湖水。

蕭十一郎雙手扶水,飛身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