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明明是用來對付他的那一種,只會讓人武功盡失而已,又怎會慘不忍睹?
殷正季接著道:“中毒的人全身黑紫,七竅流血而死。”
蕭逆天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們為什麼換了毒?難道這是個圈套?難道馬銘和慕容語伯的夜談全是說給我聽的?難道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之中?
一股寒意從蕭逆天心底升起,他深邃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閃動著——他們又怎知我會去偷聽?難道是芙兒故意告訴我?可慕容語伯根本不知道我在後山,難道他早與妻子串通好引我上當?可他們又怎知我的武功沒有被廢?難道我中的只不過是迷香?就連那瓶藥也是他們故意留時間給我看清楚的?
事情似乎水落石出了,蕭逆天又覺得不對——我中的毒與那個瓷瓶中的絕對是同種東西,若只是迷藥,逆雲哥哥又怎會分辨不出?又怎會前去解毒?所以我是中毒了,他們該認為我是個廢人才對,難道他們知道我體內的珍珠果能解毒?可他們誰又知道我體內有珍珠果?就算知道,誰又知道珍珠果可以解毒?
一連串的問題將蕭逆天搞的暈頭轉向,殷正季問道:“大俠,你還在嗎?”
蕭逆天道:“哦,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殷正季忙道:“您要去哪裡?晚輩求您替武林除去‘蕭家五子’。”
蕭逆天沒有說話,默默站了一會兒,然後飛身出去了,殷正季還在等待回答。
蕭逆天的輕功已經到了連殷正季都沒有辦法察覺他的地步。
其實,蕭逆天也沒走多遠,他就坐在殷正季的房頂上,抬頭看者寒星閃爍,任冷風將他的頭髮吹打在臉上,他已將面巾和那身床單做成的夜行衣放在身旁,星光下,那張冷俊的臉似乎比這深秋的夜還要冰涼,黑亮的眼睛幾乎能將黑夜穿透,一陣風吹來,將他的衣服吹得飄搖欲飛,他乾脆枕著雙臂躺了下來。
星空,那麼遙遠,那麼神秘,人的力量怎能將繁星放進籃子裡把玩?
黑暗閃出一個白衣身影在各屋頂跳躍,他的輕功同樣是上乘中的上乘。
白衣人輕飄飄落到殷正季的房頂,從院中透過的燈光可以看出白衣人就是蕭逆雲,他向院中望了望,縱身躍下,可他剛離開屋頂就聽身後有微細的風聲,他凌空一個翻身,隨即落地,手中多了根金針,他接金針的手法也是一等一的水平。
蕭逆雲一怔,隨即有躍上屋頂,卻看到一個黑影正消失在黑夜中。他認準方向追了過去,黑影一直往後院奔去,後有越過院牆來到了後山,進了靜思洞。
蕭逆雲藉著洞口的火把看到了石碑上的字,提高警覺緩緩進入洞中,洞內石壁上都有火把,蕭逆雲環視四周,就看到了石臥房的石門大開,他走過去,站在門口似在考慮要不要進去。就在這時他聽到裡面道:“哥,這裡面又舒服又暖,為何不進來?”
蕭逆雲一聽是蕭逆天的聲音,便跨一步走進了石臥房。蕭逆天正坐在桌旁笑眯眯的看著他,他也站在原地笑笑,道:“感覺如何?”說著看了看臥房。
蕭逆天點頭道:“好極了,住得我都不想離開了。”說完振了振雙臂。
蕭逆雲突然手腕一轉,一絲金光衝蕭逆天而去,見蕭逆天將頭一甩,金針已被他橫著含在嘴裡,他拿下金針笑道:“精彩,雖說不是沈家的手法,卻也是一絕。”
蕭逆雲坐到蕭逆天對面到:“臭小子,想整死你這幾個哥哥吶?”
蕭逆天不再玩鬧,正色到:“哥,我們中計了,這是個圈套,只是還有些事想不通。”
蕭逆雲聽著蕭逆天把心中的疑團一一說出,也覺得有些昏。
蕭逆天有點憂慮道:“連絕義簡直瘋了,為了對付蕭家他不知道要害多少條命。”
蕭逆雲也嘆道:“那些無辜的生命都被當成了復仇的工具。”
蕭逆天道:“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等爹爹恢復元氣再戰連絕義,二是找到逆飛哥哥,幫他恢復記憶,五子聯手戰勝他,可是,爹太累了,試問我們又怎麼忍心讓爹爹再出戰?我們只有等五子會合。”他的眼神變得迷惘而遙遠。
蕭逆雲似在想著美麗的神話般一笑道:“會很的,我們很快會一家團聚。”
蕭逆天一笑,道:“哥,在你眼中世界總是那麼美好。”他的笑中包含著羨慕與嚮往,也許還有些許苦澀,他羨慕蕭逆雲可以將現實看得那麼美好,苦澀,是因他做不到。
蕭逆雲道:“逆天,我們一起走,去找回逆飛。”他的眼中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