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請進去吧。”
“謝謝!”袁理進了大門,不敢再施飛行之術,一溜小跑,奔向忘惑園。
丞相府是一個九進大院,東西兩個側院則獨立於九進之外,東側院叫做忘惑園,是曹玉書修行、練功的地方,西側院叫做兜率園,是曹玉書日常處理政務的地方。
袁理剛一進入忘惑園,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鉗住,本能地就施了個金剛牆印,卻瞬間被那股力量抓了過去,跌落在院子正中,心中立時醒悟,拜倒在地:“恭喜師叔的十纏手又精進一步。”
曹玉書蟒袍玉帶,長鬚齊胸,肉眼糟鼻,連瞧都不瞧他,說道:“有什麼要緊的事?”說話間仍然繼續修習十纏法術。
這曹玉書,是五級天仙。他的修為,早年就已達到五階九級義士的巔峰狀態,距離六級天仙只有一步之遙,然而他卻忽然放棄了修行。本來修神通和仙術的,卻轉攻了法術、陣術,也頗有造詣,據說既便與城主許淨月這個八級工賢對壘,也有贏的機會。
想想他的修為與許靜月相差的等級,那是差著兩個檔次十多級呢,可見他已經把法術修煉到什麼程度了。
“十纏手”是曹玉書最拿手的法術,剛才這麼一抓,是第七手“掉舉手”。
“十纏”的本意是:“一切眾生被十種妄惑纏縛,不能出離生死之苦。”而“掉舉”是十種妄惑中的一種,意思是:“心念動搖,不能攝伏。”絕大多數人,參悟“十纏”,都是為了修煉仙術或者障術。可曹玉書竟然把它修練成了法術,曾在師兄弟中無敵一時。他把自己練功的院子叫做忘惑園,也是這個來由。
袁理跪在地上,說道:“青行師兄的孩子來生被人救了,救他的人神通極為廣大,竟有一隻四級獸神。”
曹玉書立即停止修習,叫道:“四級獸神?”
袁理說道:“是,十大王城中僅星宿王擁有一頭三級獸神,我想此人神通廣大,單只是那絕世神寵,就是莫大的資本,此人若能為師叔效力,何愁大業不成!所以我想帶他們兩個來見師叔,卻被內城衛士攔在門口了,說是成林的命令,我……”
曹玉書一擺手,袁理立即把嘴閉上,站了起來,以為自己捅破了師叔的心思,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曹玉書問道:“他有收服四級獸神的本領,怎麼能屈身為我所用?”
袁理雖然緊張,但心中早有了一番計較,恭敬地答道:“他不僅救了青行師兄的孩子來生,還收他為弟子,並將他的修為提升到九級職業者的水平,想那人對來生如此厚愛,我們只需留住來生,不愁他不為師叔效力。”
曹玉書嘴角快速動了兩下,說道:“九級職業者?好!”
袁理順勢說道:“我對來生說,青行師兄去後,師叔您非常傷心,下令追查兇手,師叔見了來生可就此發揮,以親情將其攏住,想那來生此時報仇心切,若有寶峰淨月城這座靠山,他一定求之不得。”
話語間,儼然也把曹玉書說成了寶峰淨月城的主宰。別人不知道,但袁理知道,師叔素來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早已窺視王位多時,如今靜月王入了障,師叔立即接管一切,還以巡查可疑人員為由大動干戈,實際上是在革除異己。
“嗯!”曹玉書若有所思,問道:“那人是何來路?”
袁理道:“那人言稱是軒轅武的哥哥,說自己在障中,沒有任何神通,只能走路,想來是要擺一擺場面,師叔不妨暫且由他一時。”
“你說的軒轅武可是清靜草原的那個牧賢?”
“是的!”
聞聽此言,曹玉書暗想:“天下拋頭露面、眾所周知的天賢僅有十一位,都是大智慧、大神通之輩,能打得過四級獸神,卻沒有幾人能收服。那人既然能收服四級獸神,至少也是潛心修行的羅漢之身,要麼就是梵仙修為,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屈居人下,更不會輕易攪入這些世俗紛爭。自己起事在即,正是用人之時,就算留不下那人,把李來生留在身邊也是一個非常得力的助手。雖然自己與李青行沒有太多交往,但袁理與他所交甚深,有袁理從中周旋,此事也很容易。”
想到此處,曹玉書向前跨了兩步,到袁理跟前,伸手撕下他胸前的玉質半月勳章,一捏,消失了。
袁理不知所措,更不知自己哪句話講錯了。
卻見曹玉書掌中多了一枚玉質滿月勳章,給他別上,在他肩上輕輕拍了兩下,說道:“我原來對你有意冷淡,一是我們關係特殊,不能受人以柄;二是想叫你經些風雨,歷練一番。而你卻沒有什麼怨言,始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