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凝心輕笑兩聲,“人若犯我,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以前在喬家,誰趕這樣對我啊,就連走在大街上都是橫著走的,我當然沒機會施展我這三寸不爛之舌了,現在不一樣了,總有人想找我麻煩,我就得讓他們嚐嚐得罪我的滋味。”
柳如煙,不就是一個想蹬鼻子上臉的東西!她若是被這樣一個女人欺負了去,那還不給氣死啊!“好了,不說這個了,吃飯吧!反正現在人也得罪了,後悔也沒用,以後就兵來將擋了。”
老夫人坐在莊華苑的正屋中,芸香正在給她捶背順氣,錦蘭院這一趟,可是把她氣得夠嗆。那個喬凝心軟硬不吃,嘴巴又那麼厲害,說出來的樁樁件件都那麼有理,本來自己就是想給她個教訓,讓她收斂一點,別給楚家惹出什麼麻煩來,沒想到反被她給教訓了一頓,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面,自己這張老臉可都是丟盡了。
“真是沒想到,這個丫頭才十六歲,腦子那麼好使,嘴巴又利索,我看那柳家丫頭,以後都是被欺負的命。”她嘆口氣,明則是在說柳如煙,實際上是在嘆息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了,硬給一個小丫頭說得啞口無言,真是太可氣了。
芸香纖細的素手不停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力道不大也不小,“老夫人,請允許芸香多句嘴。”
“你說。”
“芸香認為,這大少奶奶不過是年少氣盛罷了,不懂得如何委婉的說話,可能她本意不壞,只是嘴巴太叼了點。”芸香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是什麼意思。
“哼,你也認為我老糊塗了,分不出什麼好壞了。”
“芸香不敢。”她低下頭,手中的工作仍在繼續。在老夫人身邊已十年有餘了,如今她已經從芳華正茂的美麗女子變成了無人問津的老姑娘,雖然風韻猶存,但她也沒有那份多餘的心了。本來自己也不是什麼富貴命,老夫人疼她,她也只想呆在她身邊好好伺候,平淡的過完餘生就好了。
“那丫頭明顯是在報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那樣讓如煙難堪的話,你還說她本意不壞!我看你才是是非不分,如煙那麼柔弱,而她一看就是個刁蠻的主,以前在喬家就刁蠻慣了,現在進了我們楚家的大門也死性不改,照此下去,我哪還有什麼清淨可圖。哼!但願她能一直那麼橫下去,不要被我逮到機會,不然我一定要好好的治治這個刁丫頭,讓她學好這規矩。”由於過分激動,她喘氣明顯不順,芸香也不多說什麼,手中力道又加了兩分,朝著身邊的小丫頭一使眼色,趕緊給她沏了一杯熱茶。
丫頭剛端著換下的茶杯離開,就有僕人來報,“老夫人,林叔回來了。”
“哦!”老夫人挑眉,“他不是回家省親嗎?這一來一回至少一個月,怎麼這才剛過了半月就回來了!”
“小的也不太清楚,據說是有幾個親戚搬了家,他也不急於這個時候去找,就早早的回來了。林叔給老夫人帶了一些家鄉的特產,讓小的給老夫人稍過來,順便過來通個信。”
老夫人點點頭,臉上終於找回一點笑容,“這孩子,還惦記著我這個老婆子,也難為他了,把東西收好吧!他大老遠的剛回來,讓他好好休息幾天。”
“是。”
林叔全名林天炎,說是楚府的管家,實則算半個主人。年紀不算大,但一向老成,又受老夫人和老爺的尊重,大家便一直管他叫林叔。
林天炎二十有二便出現在楚家了,那個時候楚家正是多事之秋,家中發生諸多變故,楚家還差點一蹶不振。一晃十多年過去了,他一直在楚家住著,說是管家,其實也很少摻和楚家的事情,在楚家出入自由,還有單獨的院子和僕人,他與楚飛平時話雖不多,但楚家上上下下都對他十分尊重。
林天炎據說是個十分神秘的人,少言寡語,處事謹慎,楚家瞭解他的人並不多。說來也怪,楚雲絕在楚家一向是個不受人待見的主,唯獨這林天炎,十分喜愛他,也只與他談得來,兩人在外人眼中,更像父子。
老夫人叫他歇著,他可沒照辦,剛放下行禮後便來到了暮函苑。聽說雲絕成親了,而物件又是那個全京城有名的蠻橫小姐,他一定要過來看看。
“林叔。”青衣老遠的就看見了急匆匆走來的林天炎,大聲的打著招呼。這林天炎可是暮函苑的常客,也是她們眼中的好人,在這個院子裡,也只有林叔是真疼大少爺了,他自然能受到這些下人的尊重。
林天炎步伐很大,很快便走到青衣面前,微微一笑,“青衣,你們家少爺呢?”
青衣無辜的撇撇嘴,“少爺不在。”她們這個少爺啊,一年能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