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放棄,甚至不遠千里來到景龍,打算盡力一搏。
喬凝心不是平常的女子,對她用強根本不可能,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越是這樣,他的心中也越是沒了底氣,當初的勢在必得已經變得遙不可及,就連他之前唯一的底牌也失去了意義,此時得知她懷孕,他更是失落萬分。
觸及她發怒的神情,他識趣的收回手,促狹一笑,“我剛才說的話沒有半句虛假,你大可不必去斟酌。”
心中所想被人當面拆穿,喬凝心不由得有些尷尬,還未說話,放在桌上的手卻被段如風握住,驚得她慌忙掙扎,無奈段如風扣得很緊,絲毫不起作用。
猛的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喬凝心怒視著他,卻看到一雙平靜的眸子,心中一震,動作自然也慢了半拍。
抬頭看著她,段如風突然張嘴輕聲說到,“江山和你,我一直都看重後者,並不是你當日所說,我也不是因為在朝堂上失了利才追悔莫及,然後對你更加的死纏爛打,我段如風不是那樣的人。”
聽得真切,喬凝心不由得愣住了,一時也忘記了要抽回手,就這樣被他握著,四目相對,眼中流露著異樣的神色。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她就是這樣數落段如風的,當時他並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只是付之一笑,卻不想今晚他竟然直白的說了出來,而且說得那麼誠懇,沒有絲毫的虛情假意。
“明知道我已沒有多大的把握,明知道父皇改變了主意,之前對我的承諾也變成了泡影,可我還是來了。你那晚所說的話,我全部都記得,不過卻絲毫不在意,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都會為自己爭取,即便不做皇子又怎樣?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卸掉這一身華服,做個普通人。”
“我,你……”站在他身旁,睜大雙眼看著他,然而她卻說不出話來。
抿唇一笑,段如風繼續說到,“或許如你所說,我之前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不齒,不過我的目的卻很單一,並不是你所說的那般無恥。我……”說到這裡,他聽到了漸漸走近的腳步聲,不由得停了下來。
片刻過後,喬凝心終是回過神來,一張小臉竟有些泛紅,極為不自在的看了段如風一眼,她慌忙的想要抽回手,卻在縮手的同時看到了已經站在門邊的楚雲絕。
一身夜行衣,他顯然剛回府,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注意著喬凝心與楚雲絕的神色,段如風抿唇輕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不離開也不說話。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看著楚雲絕有些難看的臉色,喬凝心頓時懊惱不已,心虛的別開臉去。
片刻過後,一聲淺笑自楚雲絕口中響起,“殿下怎會深夜來此?”
看著楚雲絕這身打扮,段如風不由得微眯雙眼,“楚公子深夜出門,想必也是做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吧,竟把懷孕的娘子丟在家中。”
“倒是讓殿下見笑了。”冷冷一笑,他抬眼看著段如風,“殿下既然來了,不如去大廳坐坐吧。”
“不必了。”揮手,段如風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喬凝心,輕聲說到,“那女人來京城恐怕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你們還是小心為妙,若是有什麼事情,記得來找我,好歹我現在還是南楚的皇子,到時一定傾力相助。”
冷冷看他一眼,喬凝心木納的說到,“多謝。”
“你我之間何必客氣。”笑說一句,他挑釁一般的看向楚雲絕,沉聲說到,“今夜就不打擾你們了,來日方長。”說罷,他大搖大擺的走到窗戶邊上,絲毫不顧及什麼,當著兩人的面躍窗而出,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待他走遠,窗外灌進冷風,喬凝心才猛的回過神來,看著極不自在的楚雲絕,她趕緊問到,“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回頭看著她,楚雲絕將視線落在了那剛被段如風握過的手上,淡然一笑,“確實是她,無名小院中除了她並沒有別人,可惜她卻抄暗道離開,只給雲裳留下一封書信,我們要找東西自然也沒在小院中。”
似是猜到他們會折回去,柳如煙竟然撤掉了院中的機關,他們進去之時如僱平地,並未遇到任何障礙。不過柳如煙卻早早的離開,給他們留下了一座空宅子和一張寫滿娟秀字型的信紙。雲裳拿了信紙徑自離開,他與林叔也空手而歸,卻不想進門之時竟看到這樣一幕。
“哦。”點點頭,喬凝心想要解釋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悶了半晌,她才緩緩開口說到,“既然這樣,還是明日再說吧,再過兩個時辰天都要亮了,明日爹還要早朝,姑且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