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多時辰,看著天色確實不早了這才上去找她們的,誰知寺廟中的小沙彌說她們早就離開了,我們才趕著回來告訴老爺的。”
看著略顯慌張的兩人,喬凝心微眯起雙眼,再次問到,“你們確定沒有旁的熟識的人了?”
“是,確實是。”兩人忙不迭的點頭,趕緊回答到。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點點頭,喬凝心不等他們兩人離開,轉身徑直出了後院。末婉趕緊跟了上去,在她耳邊輕聲問到,“小姐在懷疑他們說的話嗎?”
“等下你吩咐人,叫人看住他們兩,但是不必做得太明顯。”垂眸,她絲毫沒有放慢腳步,眼中卻浮現出殺氣。
“知道了。”點點頭,末婉立刻轉身去辦。
披著一身素白的孝服,喬凝心大步走進靈堂,看著靜跪在靈前的三人輕嘆一聲。緩緩走到楚雲絕身邊跪下,她輕聲說到,“我剛才問了那兩個車伕了,他們說事發當時看到段如風從山上下來,並且是一個人。”
“段如風?”眉頭微蹙,楚雲絕不由得有些詫異,怎麼會是他?
微微側目,楚飛偏過頭看著喬凝心,“凝心,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跪了。”
“沒關係,我應該跪的,我沒事。”輕聲答過後,喬凝心抬頭看著他,“爹對那兩個車伕的說法有什麼想法?”
“沒有想法。”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絲毫不在意一般,可喬凝心卻能聽出他心底的傷痛與無奈。奶奶的過世無異於飛來橫禍,或許楚飛心中也有答案,只是無法確定也不能貿然說出而已。
“他不可能。”垂著頭,楚雲裳冷聲說出口。
微微點頭,楚雲絕一聲喟嘆,“我也覺得不可能是他。”其實,他們心中的答案都一樣。
“我也是這樣想的。”見大家都沒有異議,喬凝心這才說到。
側頭看著有些憔悴的喬凝心,楚雲絕將她扶起來,“此事就由爹和我們去處理好了,你還是不要操心了。”
“凝心早些去休息吧,你不能再勞累了。”重新低下頭,楚飛輕聲說到。
“此時我怎麼還能安心休息,我應該和你們一起為奶奶守靈。”相處了幾個月,如今老夫人突然離去,她心中倒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總是覺得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什麼似的。早知道這樣,她說什麼也會攔住她們去上香,她根本不需要祈福,不需要什麼平安符,更寧願老夫人和香姨都活得好好的。
短短的幾個月,楚家發生了大多的事情,這一件事卻是重重的打擊了楚家的人。
“那你去看看芸香和雲離吧!”
“我…”輕皺眉頭,喬凝心還想說點什麼。
“去吧,讓雲絕陪你去。”不等她說話,楚飛再一次說到。
“好吧!”起身,楚雲絕替喬凝心回答後,隨即攙著她緩緩出了靈堂。
楚雲裳低頭跪在地上,眼底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衣袖下的手指卻是緊攥在一起,指關節都已泛白。
林天炎此刻忙得不可開交,楚雲離暫且沒有什麼危險,而芸香的生機卻很渺茫。即便林天炎已經盡了全力,可她的傷勢太重,又是在頭部,足足兩三個時辰才被人救回來,當時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楚雲絕與喬凝心走到房中,看著埋頭調藥的林天炎,兩人只好靜靜的站在一旁默不出聲。芸香被平放在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連雙眼都遮住了,帶有血跡的衣衫還沒被換下,此時她的傷口不允許有絲毫的動搖,否則後果更嚴重。
皺眉坐在房中,他們看著林天炎全神貫注的調藥,試藥,然後為芸香換藥,前前後後整整忙碌了半個多時辰,卻不準任何人上前幫忙。待一切妥當後,他終是鬆了一口氣,暗暗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喬凝心趕緊走上前去,看著被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的芸香,心中更加難受,“林叔,香姨的傷勢怎麼樣了?”
輕嘆一聲,林天炎搖了搖頭,“我暫時穩住了她的傷勢,可什麼時候能夠好轉就要看她的身體狀況了,這次傷到了頭,留學過多,即便是沒了危險恐怕也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好起來,或許…或許還會留下許多症狀。”如今他倒是有把握保住芸香的命,可其他的狀況他卻不敢肯定。
“什麼症狀?植物人嗎?”以芸香的傷勢看來,很有可能會這樣。
“什麼人?”
“就是活死人,即便不死,但是也沒有意識,恐怕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解釋過後,她不由得轉過頭看著床上的女子,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