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一更天。盧俊義早已屏退了丫鬟僕人。命令石秀等人守在門外。一旦盧俊義和李師師談不攏。就開始抓人。
盧俊義冷冷地看著李師師道:“自從你來到大名府。自己從外面招進來了一個丫鬟。說是你地遠房親戚。然後你每隔十天派你地丫鬟到大名府地光明雜貨行。帶了一些東西給那雜貨行地掌櫃。然後那雜貨行每十天貨一次到南方。不知我說地可對?”
李師師聞言大笑道:“你們也真夠遲鈍地。怎麼到現在才現?”
盧俊義頓時被李師師地大笑給驚呆了。遲疑道:“你怎麼這樣一副態度。不應該感到驚恐嗎。怎麼反過來了?”
李師師嬌笑道:“先談談你們知道我們什麼情況。我再告訴你我為什麼這個態度。”
盧俊義只是派人遠遠地監控住了光明雜貨行,並沒有控制住光明的掌櫃。主要是怕打草驚蛇。時遷曾經夜探光明雜貨行。現了一些秘密,再結合盧俊義對水滸和北宋末年的瞭解。從而得出了一個很清晰的結論。
盧俊義盯著貌似十分放鬆的李師師,冷笑道:“他方臘自以為機關算盡。其實都在我地掌握之中。我來問你,你父親王寅現在是不是根本沒死,死在牢裡地是一個替身,他現在正在方臘身邊。”
李師師這時方才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你盧俊義怎麼會知道這麼隱秘之事?”
盧俊義哈哈大笑道:“你以為我花費那麼多銀兩,組建出一個軍情部,就是為了收容一些雞鳴狗盜之徒的嗎?你們地一舉一動都盡在我的監控之中。”
李師師突然粉面變色道:“難怪你一把火把我們辛辛苦苦打造起來地風月樓燒燬。燒燬了風月樓,我們聖教在東京便會失去了最重要的情報點,也使得我們聖教多年的辛苦計劃功虧一簣。你盧俊義害我聖教不淺。”
盧俊義苦笑道:“那時我並不知道你們什麼狗屁聖教,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計劃,當時純粹是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
繼而盧俊義臉色嚴肅起來,冷笑道:“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摩尼教,一個邪教而已,還敢稱什麼聖教。還有,你們摩尼教從小培養你成為知名歌妓,不就是為了打入達官貴人群中,蒐集情報,最好能將當今皇帝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到時候就可行西施、貂蟬之計。”
李師師的臉色由白變紅,又變青,恨恨道:“休要戲侮聖教,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是摩尼教?怎麼知道我們聖教的大計?”
盧俊義抬頭看了看窗外朦朧的月亮,冷笑道:“就像這月亮,它把自己在雲層裡藏的再朦朧,也騙不過有心人雪亮的眼睛。你們自以為得計,那是因為東京朝堂上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再加上有那麼一個昏庸放蕩、不理政事的狗皇帝,但是稍微留心之人,都能看得出江南平靜水流下蘊藏的動盪風波。”
說到這裡,盧俊義伸了個懶腰,慵懶地笑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既然我們都是異志者,都不喜歡這個懦弱的朝廷,都想把它給推翻了,那我們的目標暫時都是一致的。”
李師師瞪大眼睛,有些驚奇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盧俊義微微一笑:“你們雖然擁有教眾數十萬,但真正核心地肯跟著你們造反的也只有幾千人。即便江南的局勢會因為慢慢嚴重起來的花石綱而提前潰爛,你們能夠火中取栗,揭竿起義,聚攏起幾十萬流民,聲勢浩大。但這趙宋朝廷的百萬軍隊對外吃素,對內吃葷,一下子大部兵馬於東南,你們承受得住嗎?”
………【第五十章 結盟方臘】………
盧俊義又補充道:“剛才那是理想情況,你們能夠順利地聚攏起幾十萬流民軍隊。但現實情況是,你們原先的計劃被我無意破壞掉了,你現在已經無法被那昏君寵信,你便沒有辦法讓那昏君變本加厲地橫徵暴斂花石綱,那江南動盪便遙遙無期。而方臘這個野心家是沒有時間沒有耐心等的,過上三年五載他肯定會起兵造反,到時候從者寥寥,怎麼對抗朝廷的百萬軍隊。那個昏君也沒有昏到不要江山社稷的地步,他看是因為花石綱引起的起義,肯定會將這害民之舉停掉,到時候老百姓安居樂業了,誰願冒著死亡的危險跟著你們摩尼教混啊?”
李師師聞言笑道:“你危言聳聽,不管如何,我聖教還是能聚上幾萬人馬,稍作訓練後。高俅下面的那些雜耍禁軍,便不足為懼。”
盧俊義哈哈笑道:“是,高俅那廝掌管下的禁軍只能當做擺設,但朝廷討伐你們不會用捍衛京師的禁軍的,它會調童貫的西北軍過來。那西北軍能將西夏一個國家打得落花流水,何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