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師弟真不知道是那位?”
盧俊義笑道:“我那位師弟就是你今日收到地犯人武松。他為兄報仇。殺死惡霸。論國法或有過錯。論人情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請大人看在在下和我師父地面上寬容則個。”
劉子昂為難道:“我把罪名寫地輕些也未嘗不可。只是那西門慶有一個親家陳洪據說是在東京汴梁廣有勢力。十分難惹。只怕那陳洪會找我晦氣。”
盧俊義笑道:“陳洪老賊自顧不暇。被蔡京蔡太師忌憚迫害。幾近丟官抄家。他焉能管到西門慶死活。”劉子昂大驚道:“京師官場變幻如此。員外怎麼得知地?”
盧俊義道:“這有何難。我在東京多有生意。禁軍大多教頭都與我交好。這樣地官場傾軋焉能瞞過我。我奉勸大人。不如把這西門慶一家再去整治一番。那你就有可能得到蔡太師地欣賞。對你仕途大大有幫助。”
劉子昂豁然開朗。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既然員外有要求。我馬上去辦。就判武松脊杖二十。刺配到北京大名府。也方便你就近照顧。員外意下如何?”
盧俊義笑答道:“如此甚好,多謝府尹大人了。”
隨後這府尹劉子昂把卷宗裡的罪名都改得輕了,申去省院,詳審議罪。卻派了個心腹人,夾帶了一封緊要密書,星夜投京師來替他辦事。那刑部官有和劉子昂有好交情的,把這件事直稟過了省院官,議下罪犯:“武松雖系報兄之仇,鬥殺西門慶人命,亦則自,難以釋免。脊杖二十,刺配五百里外。西門慶,**婦女殺害無辜,雖該重罪,已死勿論。文書到日,即便施行。”
東平府尹劉子昂看了來文,隨即行動,牢中取出武松,讀了朝廷明降,開了長枷,脊杖二十。東平府裡的差役們都收了盧家的打點,二十杖只有兩三下挨著肉。另外取一面五斤半鐵葉團頭護身枷釘了,臉上免不得刺了兩行金印,迭配大名府的牢城。
盧俊義謝別劉子昂,遠遠跟著押解武松的差役後面,暗暗保護武松。跟了兩日,料想無事,就想加快度。剛剛越武松等人向前策奔之時,武松大叫道:“盧員外留步。”
盧俊義大驚,自己不是一直都在暗中幫助武松,和他尚未照面,他怎麼能認出自己。吃驚歸吃驚,策馬回頭道:“莫非是武二郎?”
武松感激涕零道:“員外一直照拂小人,小人愧不敢當,只是不知武松何德何能,能受到員外如此厚愛。”
盧俊義怎好說我此番專門為了搭救你而來呢,笑著說道:“愚兄此番前來東平府有生意往來,想不到竟遇到兄弟如此好漢,我跟這東平府尹有舊,故此略施援手,也是希望兄弟這樣的英雄不要遭難太多。把你配到大名府乃我的意思,你武功雖好,但是野路不正,希望你到了大名府有空就去俊義武館向我師父周侗討教一番,他很樂意教授你這樣的好漢的。”
武松大喜,他雖然在少林寺學過幾天,但是少林寺那樣清規戒律甚為嚴格的地方,武松怎麼能呆得住,所以沒有學到太多東西就出來遍訪名師,奈何世上沽名釣譽之人很多,有真本事的人很少,到最後有些見識的人就說,你去找周侗學才能學到真功夫,武松就記在心裡,奈何一直無緣得見,今番有了盧俊義這話,正是一個機緣。
盧俊義跟武松又敘話一陣子,盧俊義本來想親自回去安排武松,但既然武松認出他來,便修書一封,讓武松帶給燕青等人,讓燕青在大名守備府上下打點,安排武松一個閒職,好讓他時時去俊義武館跟周侗學武。
………【第十七章 矮腳虎王英】………
盧俊義揮別武松後,策馬向鄆城縣行去。他不是去殺宋江的,他只是想看看宋江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究竟怎麼禮賢下士仗義疏財的。盧俊義前去是跟這個宿命中的戰友、對手、敵人學習的。而從東平府到鄆城縣正經過樑山,盧俊義也想看看這梁山究竟是什麼樣的勝景,能容納那麼多土匪橫行。
行了一日,到了梁山水泊的東岸,迥然不同於後世盧俊義看到的水泊梁山的鬼樣子。歷史上與梁山為鄰的黃河,多次決潰,水匯山麓,圍成大澤,水面遼闊,形成“八百里水泊梁山”。這梁山水泊西臨黃河,東連京杭大運河,北瀕東平湖,南鄰微山湖,有大小清河等水域連同出海,湖河相通,水源充足,山水交錯,氣勢龐大。怎料想,隨著年代的變遷,歲月的流逝,滄海成桑田,到二十一世紀,這“水泊梁山”只能成為歷史上的名詞。
盧俊義站在一個小山向梁山水泊上眺望,只覺得煙波浩渺,汪洋一片,無邊無際,八百里水泊梁山果真名不虛傳。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