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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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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取得勝利後,加緊了對太原的圍攻,知張孝純數次派出使者告急。种師中兵敗失蹤不僅僅使宋軍地士氣大受打擊,而且對於在朝廷中堅持抗戰的主戰派打擊也很大。

老將种師道獲同胞兄弟兵敗失蹤後。悲傷難以平息。以多年老病難堪重任為由告退。

主和派耿南仲等人趁機建議王棣代替种師道擔任河東河北宣撫使。主戰派王棣以一介文臣被迫擔負起第三次救援太原地重任。

然而。王棣卻一再受到同僚地掣肘與趙桓地疑忌。雖然擔任地是河東河北宣撫使。當時他能夠直接指揮地士卒卻只有一萬五千人。申請撥付一百萬地軍需僅得到二十萬。不僅在京城徵調戰馬被制止。甚至徵召地地方部隊也被遣散。王本來計劃先進行必要地休整訓練。等做好充分準備後再行出征。卻被宋欽宗斥為拒命。只得於八月初匆匆開拔。

除了王棣之外。還有駐屯於隆德府地解潛部。駐屯於遼州地劉部。駐屯於汾水地折可求、張思政部。駐屯於南北關地範瓊部。兵力共達二十萬之重。計劃以兵分數路地優勢兵力圍殲銀術可孤軍深入地疲憊之師。如此事關國家存亡地重大軍事行動中。王上疏各路大軍合兵一處統一指揮地要求卻被否決。身為宣撫使地王棣徒有節制諸路大軍之名而無節制之實。宋朝在軍事體制上有“將從中御”地祖宗家法。就是不管前線地戰事如何。都必須嚴格按照出徵前皇帝下地陣圖執行。各路將領都直接聽命於遠在京城地趙桓。各自為政。互不協同。以前因為如此愚蠢地做法。已在對遼和西夏地戰爭中吃了很多虧。但是趙桓仍然不吸取教訓。可說是愚蠢得無以復加了。

金國變態武將銀術可指揮若定。先是集中主力擊敗劉部。隨即又先後擊敗解潛部於南北關、張思正部於文水、折可求部於子夏山。

宋軍猶如一盤散沙。每次幾乎都是未戰而先退。相互踐踏而死者也有幾萬人。宋軍被各個擊破損失十幾萬人之後。對太原地第三次救援宣告失敗。王棣以“專主戰議。喪師費財”地罪名被貶官。從此在趙宋朝廷上消失。數月後。他被齊國特工救到齊國。先是在先賢祠拜祭了自己地祖父。繼而心悅誠服地加入了齊國。

目光短視急功近利的趙宋王朝沒有吸取以往的教訓,在組織軍事力量救援太原的同時,又因為策反已經歸降金國的遼國舊臣耶律餘睹而激怒了金太宗完顏吳乞買,早有蓄謀的完顏吳乞買以此為藉口于靖康元年八月十四日再次下詔攻宋。

金軍二次南侵的兵力部署和進軍路線較之前一次基本不變,但為避免上次東西兩路未能協調呼應而置東路孤軍於背靠黃河獨擋二十餘萬宋軍的險境,二次南侵著意加強了東西兩路的互相協同,以實現兩路夾擊、會師開封的戰略目標,而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其戰略重點就是攻取太原打通西路。被圍困了七八個月的太原,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

從去年十二月就被重重包圍的太原軍民,在張孝純、王稟的帶領之下,同仇敵愾,多次打敗金軍的猛烈進攻。一個孤城能夠堅守到這個地步,在戰爭史上確實是個奇蹟。

幾次救援失敗後,望穿秋水的太原守軍沒有盼來自己的援兵,兵臨城下的卻是捲土重來的粘罕大軍。作為遊牧民族,女真人長於野戰而短於攻堅。為了奪取太原,金軍除了利用早已實施並卓有成效的“鎖城法”外,還運來了五十座投石車,將斗大的石頭拋入城內,城頭用於防禦的敵樓因此屢屢被擊中摧毀。金軍更是建造了五十座下部安有車輪的大型機動洞屋,金軍企圖用它來運送土木,填平護城壕。在攻城時,金軍又製造了集洞屋與雲梯於一體、兼顧防守與攻擊的鵝車,這種形如鵝狀的裝備下安車輪、上冠皮鐵,能夠有效保護士卒攻城。

王稟針鋒相對,在敵樓前設立柵牆,給樓頂覆蓋糠布袋,這樣敵樓即使被大炮擊中也不會有大的損壞而能夠迅修復。對於金軍的填壕,宋軍則挖掘地道直通護城壕,等金軍填滿木柴後就放火焚燒使其前功盡棄。對於鵝車,宋軍也在城頭設立了如同鵝狀的跳樓,從跳樓上將繫有繩網的巨石套在鵝車頂部,使其重心上升,然後用搭鉤和繩索將鵝車拉倒。

在北宋時期的太原只是一座小城,物資儲備極為有限,張孝純和王稟率太原軍民自去年冬季堅守至第二年夏季,城中存糧早已斷絕,守軍中有人甚至飢餓得扶不住兵器。城中牛馬驢騾被全部食盡,弓上的牛筋及盔甲上的牛皮部分也被眾人用大火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