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前廳傳來一道柔美的聲音。
“是的,惠子小姐。”村上大聲應道:“做完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等一等。”
廚房門被左右拉開,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身材嬌小,生了一張圓圓的臉蛋,面板比百海道的雪更白幾分,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黃色太空棉衫,像個美麗的布娃娃。
少女手中拿著一個便當,笑道:“你要的蓋澆飯,村上君好有心啊,是帶給家人吃的嗎?”
“是的,帶給爺爺。”村上真樹笑笑接過飯道:“謝謝你惠子小姐,我先走了。”
“當心點。”惠子忙道:“那幾個人,白天沒有收到錢,恐怕…”
“放心吧惠子小姐,我會小心的。”村上真樹聳了聳肩,一付無所謂的態度。
外面的風雪比白天時更大了,出了飯鋪的門,村上真樹輕輕吸了一口氣,一股無形氣流從他的體內透發出來,飛落的雪花像是被甚麼東西阻了一阻,在他頭頂微微一頓,便從身邊滑落到地上。
微微笑了笑,村上真樹邁開大步,向海港的主街上走去。
三個剃著光頭,身穿黑色皮衣的傢伙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是三個算得上魁梧的傢伙,此刻正手按著佩在腰間的“武士刀”,衝著他“嘿嘿”冷笑。
在當今的J國,敢於公開懸掛武士刀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國家認可的刀客,另一種就是視國家法令如無物的黑幫人物。
“啊!”村上狀似吃驚地後退了一步,聲音發顫地道:“三位大哥,你…你們想幹甚麼?”
三個傢伙得意地大笑起來,輕蔑地盯著眼前這隻“柔弱”的獵物。
“哈哈,知道怕了嗎?”一個傢伙冷笑著:“白天你那股英雄救美的毫邁哪裡去了?哼哼,現在怎麼成了軟腳蝦?哈哈。”
“真是見鬼。”另一個傢伙道:“哼!我們紋港三武士一向是在這裡收‘治安費’,這麼多年哪個不長眼的敢反對?你小子竟敢報警?嘿嘿,這不是活夠了嗎?”
“不要,不要…”村上真樹連連擺手,陪笑著道:“三位大哥只要不殺我,一切都好商量,呃——這盒蓋澆飯送給各位吃吧,很美味哦,還熱著呢。”說著把手中的飯盒高高舉過頭頂。
“去你孃的!”三個傢伙臉都氣白了,同時怒吼一聲,抽出武士刀向村上真樹砍去。
三道雪亮的刀罩向頭頂,村上真樹卻還能笑得出來,連連叫著:“三位大哥,不要,不要。”人卻像傻了一樣不知道躲避。
“譁拉——譁拉——譁拉——”
三把武士刀在距離村上頭頂尺餘處突然像是被甚麼阻擋了一下,先頓了下,然後猛地向反方向跳起,竟向主人招呼起來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三個傢伙的腦袋同時被反彈回來的武士刀擊中,厚厚的刀背砸出了白色的腦漿。
接連三聲巨響,屍體倒地,三具死屍都瞪著雙眼,至死也不明白為何武士刀會招呼到自己頭上。
村上真樹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道:“不關我的事,再見了三位大哥。”說著身形一晃,像鬼魅般消失於空氣中。
天峽。
位於紋港東五百里,地形險惡,柱石叢生,因為兩面山崖於此接合,介面處有一道距地面約二百七十餘米的飛瀑,遠望如同江流的峽口而得名。
天峽以雙景弛名J國,一景是高懸的飛瀑,另外一景就是四周遍生的楓樹,每當到了秋末,飛雪連綿楓葉卻還沒落盡,一片銀白色的世界中點綴著幾點紅楓,美不勝收。
一條身影閃電般飛入天峽,順著瀑布上飛百米,射入瀑布內。
瀑布的後面,有一個隱蔽的洞口,身影毫不停留,飛身而入。
“真樹,是你回來了嗎?”洞內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爺爺,是真樹回來了。”村上真樹停下身形,舉了舉手中的便當:“還帶來了您最愛吃的蓋澆面。”
“好好,到爺爺這裡來。”蒼老的聲音道。
洞內大約有二百平方米的空間,洞壁上插放著幾枝火把,地面上擺放著一些生活必需品,有桌有椅,有櫃櫥甚至是床鋪。
一個骨守如柴的老人正盤坐在床上,含笑望著村上真樹。
“吃吧,爺爺。”村上真樹笑著遞上手中的便當。
老人開啟便當,風捲殘雲般吃了個精光,搖搖頭道:“老了,真是老了,如果是當年,我哪裡用得著靠吃東西來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