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含萼冷冷看了幾人一眼,道:“你們在幹甚麼?如果想被開除學籍,就儘管私鬥好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三個傢伙一臉無辜地連連擺手,李鋼無比親熱地勾住天生肩膀道:“我們是好同學,正在切磋技藝。”
王鋼和趙鋼也忙著點頭道:“良性切磋,良性切磋。”
玉含萼哼了一聲,問天生道:“是這樣嗎?”
“是的。”天生也不想擴大事態,只能跟著圓謊:“我們只是切磋技藝而已。”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再追究了。”玉含萼看了三鋼兄弟一眼:“你們可以走了,我還有話要問孫天生同學。”
三鋼兄弟無比嫉妒地看了天生一眼,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張大牛沖天生伸伸大拇指,擠擠眼道:“天生,我到前面等你。”
見三鋼兄弟與張大牛走遠,玉含萼看了眼天生,冷笑道:“孫天生,你挺能裝啊?”
天生心裡暗驚,只好裝成一臉懵懂的道:“玉老師說甚麼,天生不明白。”
“哼,剛才在課堂上你沒出全力吧?否則就算是我也很難贏得輕鬆呢。”玉含萼露出難得一見的迷人笑容:“難怪你能從‘靈寶真地’逃生呢。”
天生聽她提到‘靈寶真地’,不由又是一驚,乾脆給她來個裝聾做啞,不點頭,也不搖頭。
“不過奇怪的是,功力更高的綺綺老師受了重傷,而你卻可以全身而退…”此刻的玉含萼一臉笑容,彷彿冰河解凍:“是你在藏拙,還是當日‘靈寶真地’發生了別的甚麼事呢?”
天生‘嘿嘿’傻笑著不發一言,心道:“那日發生的事可是不少,就是不能告訴你。”
玉含萼皺皺柳眉道:“不說就算了,人家也只是好奇,想不到你這麼小氣。”
說這話時她一臉的委屈,好像個受了氣的小女孩,真是動人已極。
見天生還是不肯說話,玉含萼氣道:“不說算了,你走吧。”
天生如逢大赦,衝玉含萼鞠了個躬道:“謝謝玉老師。”頭也不回的向前方站立的張大牛走去。
望著天生與張大牛走入宿舍,玉含萼輕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笑意。
一入十月,連綿的秋雨便接連不斷,一連幾日見不到陽光已經成了平常事,整個北都充斥著潮溼與令人討厭的黴味。
在北都市上空萬米高處,林佩起輕飄飄懸停於雨雲上方,望著腳下向遠方無限延伸的滾滾黑雲,眉頭緊鎖,面上深有憂色。
站在林佩起身旁的陸永業一臉凝重的望著萬里黑雲,道:“老師,不如我去一趟。”
“不用了。”林佩起果斷的搖頭道:“還不是時候,再說我已派清兒前去探查,應該不久便有訊息了。”
“永業擔心那孽障會提前出土。”陸永業道:“為防釀成大禍,我們是否應該現在就調動職業劍客前去,以便預做準備?”
“萬萬不可。”林佩起道:“這孽障通靈,如果有劍客級的人物接近他會立即遁入地肺,那時再要找它可就難了。一定要到他出土前的十日內才能動手,那才是它反應最為遲鈍的時候。”
陸永業道:“永業只是有些擔心小師弟,雖然他已經是職業劍客,但畢竟還缺經驗。”
林佩起笑道:“你只管放心,我已特別交待清兒,要他只能在空中調查,絕不許把劍光降到千米以下,再者這孽障性傲,萬一清兒被它發現,它也不會太在意一個少年。”
陸永業道:“原來如此,老師真是計劃周密。”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只見遠方天際閃出一道銀光,只是晃了幾晃,轉眼便到了眼前,銀光隱去,現出一名面色如玉,美如朝花的少年,正是林清到了。
陸永業笑道:“師弟又精進了,照此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師兄我只能甘拜下風了。”
林清眼中閃過一絲得色,嘴裡卻說:“師兄過獎了,清兒不敢當。師兄,聽說孫天生回到了北都?”
林佩起搖了搖頭,道:“真是年輕氣盛,孫天生回來了又如何,難道你一個職業劍客要去找北都的學生比劍不成?”
林清急道:“父親。”
“不用說了,孫天生遲早會進入職業劍壇,你還怕沒機會與他較量嗎?”林佩起道:“我要你查得事怎麼樣了?”
“蒼莽山上空雨雲厚積十里…”林清面色一肅道:“清兒查遍了蒼莽山區的每一處山頭,發現整個山區的泉眼數量已超過一萬。”
林佩起皺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