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青光在富山上空相繼隱去不見,卻是一名身穿玉色紗衣,揹著把又長又細的青鞘長劍的秀美女子,與一名身著天青色儒衫,生得猿背蜂腰,面如美玉的青年男子,兩人在富山上方來回盤旋了一陣,似乎在查探著甚麼。
此刻富山上方火山口區域已被林,藍二老下了禁制,兩人在空中下望,只能看到富山上方一陣雲霧繚繞,卻看不到任何景物。
那名男子皺了皺眉,伸手向下方一指,背後那把長劍立時化做一道青光飛射而下。
青光飛到火山口上方百丈處便觸動禁制,只見山頭漾起一片金霞,將青光遠遠盪開。
青年男子此舉意在試探,見下方果有禁制,忙把飛劍收回,在空中躬身一禮道:“下方是哪位高人在此,請開啟禁制一見。”與諸葛尚雲一般,男子言語間古意盎然,行事老成持重,謙恭有禮。
林佩起見到青年男女相貌,笑著罵道:“他的訊息倒是來得快。”用手一指,將禁制撤去。
青年男女見金霞一閃而滅,忙飛身而入,看清了眼前場面後,兩人臉色一變,顧不上招呼林佩起,青年男子忙從懷中掏出“赤”“白”“黃”“青”“黑”五面小旗,向火精拋去。
五面小旗在空中迅速變大,變作了五個數十丈高的旗杆,將火精團團圍住。
火精本來沒有把青年男女放在眼裡,等見到那五面小旗時才覺不妙,只是這個時候再要逃走已來不及,五面旗杆同時放出五色毫光,已將火精緊緊困住。
青年男子跟著伸手一指,一片青光將那顆內丹四面圍住,此刻火精被陣法困住,無法再控制內丹,內丹被青光一逼,迅速變小,轉眼縮至鴿蛋般大小,被青年男子招入掌心,收進懷中。
林佩起佯怒道:“小子太貪心,連這個也要拿走嗎?”
青年男子忙在空中拜倒,恭敬的道:“師叔請勿發怒,小侄也是受師命所遣,務必將這孽障與內丹一併帶走。”說完又向藍天野道:“小侄周雲鶴,參見藍師叔。”
林佩了點頭道:“西崑崙‘隱劍廬’沉寂了上百年,終於要再次現世了嗎?我倒不是怪你,你師父收集五行精怪要幹甚麼?竟然連‘五行旗門’也讓你帶來了?你身邊的女孩子又是誰?我這幾十年沒去過劍廬了,是新收的弟子嗎?”
周雲鶴看了身邊少女一眼,道:“回師叔,這是我師父獨女凌霓兒,這次與我一同下山,專為收集五行精怪一事。”
這一男一女正是天生那日在麗山所見的古裝男女,本來周雲鶴是奉命一個人下山,凌霓兒則是偷跑出來,還和“暗黑劍廬”那名姓胡的劍士狠狠幹了一架,周雲鶴勸她回山不成,才只好帶著她同行。
凌霓兒倒也乖巧,忙跟著拜見林,藍兩人,見到林,藍兩人手指金光射入岩漿球內,好奇的道:“你們在幹甚麼?”跟著看到岩漿球內的天生,驚道:“是他?”
林佩起道:“你也認得他?”
凌霓兒臉一紅,搖搖頭卻不說話,林佩起見她神色古怪,暗道:“我這個新收的徒弟處處留情,只怕不是好事。”
此刻被困陣中的火精在五行大陣圍攻下已是精疲力盡,周雲鶴見時機已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玉瓶,先用手一指五行陣,陣法上空的五色光華立即閃開了一個缺口,跟著將玉瓶拋起,玉瓶飛懸空中,瓶口中射出一道玉光,將火精團團裹住,一收一卷,已將火精收入瓶內。
周雲鶴收了火精,並不急著收回玉瓶,等玉瓶在空中一陣盤旋,將圍困牛天星等三人的毒火烈焰也收淨後方才收回。
此時天生也已功德圓滿,林佩起與藍天野將空中岩漿盡數逼回火山口下,對天生笑道:“小子你醒晚了,一場好戲沒看到,快來見見老熟人吧。”說著指了指凌霓兒。
天生不知發生了甚麼事,見大家都安然無恙,只有玉含萼像是受了些傷,才放下了心。見到面前的凌霓兒,依稀想起是那日在麗山見過的女子,便點了點頭道:“原來是你,你好,你不是跟師兄回山了嗎?”
凌霓兒的臉一紅,小嘴一撅道:“要你管?”
周雲鶴知道這個寶貝小師妹向來是蠻不講理,生怕她多說多錯,忙向林,藍二人恭身道:“小侄還有師命在身,不能多事耽擱,與師妹就此告辭了。”說著望了天生一眼,道:“孫兄,後會有期。”言罷用手一拉凌霓兒,化做兩道青光飛去。
天生正想問他上次在麗山時為何竟像是認得自己,想不到周雲鶴竟是和上次一樣說走就走,自己連開口詢問也來不及,不由有些懊惱,呆呆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