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界王大人!”四人看清了那名白衫中年人的樣貌,心中都是一驚,忙飛身離了蓮臺,來到中年人面前恭身施禮。
中年人生得丰神如玉,白皙的面上竟無半點皺紋,說話的聲音卻如八十老叟,他望了四人一眼:“你們四個擅自使用宙界秘法,真是膽大包天,你們的眼裡,還有我這個左界王麼?”
畲媧忙道:“左界王大人,這些都是畲媧的主意,還請大人不要怪罪上人他們,大人,那個孩子是任天生的骨肉,看在任天生為我宙界安危奮戰始魔的份上,還請大人放過他好麼?”
“要說任天生是為了宙界安危,只怕不見得罷?”左界王冷笑道:“畲媧妳也不用擔心,以我的身分,還不會去傷害一個孩子,我只是不想他聽到我們的談話,才把他收入我的洞天之內,事後自然會放他出來。”
畲媧這才鬆了口氣,忙道:“多謝左界王大人,畲媧擅做主張營救任天生,還請大人責罰。”
左界王望望畲媧,嘆道:“算了,難得妳宅心仁厚,竟然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救任天生,如果不是你們幾個誤打誤撞,我恐怕也不知道宙界大難將臨,算起來你們還是有功無過,就不用自領責罰了。”
畲媧等人聞言都不由色變。
在他們看來,宙界已經是最高的存在,界者更是高高在上的無敵強者,可是聽左界王之意,宙界似乎將面對極大的危機?這怎麼可能?
阿彌陀佛沉心默算一陣,也不由色變:“左界王大人果然所說非虛,貧僧也感到危機將至,可是卻無法推算清楚,還請大人指教。”
左界王正要開口,忽聽空中有人朗聲道:“破宙還生宙,一圖去勒天,左界王所說的宙界危機,莫非是與陰勒天有關?”
“什麼?陰勒天?難道是九神島煉氣士陰勒天?”
畲媧等人駭然抬頭,向空中望去。
只見一名眉目如畫的黃衣女子,站在一隻斑斕飛豹的背上,正從空中,緩緩落向玉臺上。
畲媧等施禮道:“恭迎右界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宙界的兩位至尊之一,右界王婆羅薩。
婆羅薩微笑著望了一眼左界王,柔聲道:“想不到連明大哥也被驚動了,不知道明大哥這次出關,將紫府正罡參悟到了第幾層?”
左界王在涼亭中坐下,搖搖頭:“紫府正罡艱深莫測,就連界王大人當年也只學到第七層,更何況是我?不說這事,右界王神機妙算,還在我之上,不知道,妳怎麼看這件事?”
婆羅薩緩抬玉足,也不見她怎樣作勢,已從豹背瞬移到涼亭中,她在涼亭中落坐之後,只是輕嘆一聲,卻未說話。
畲媧見兩位副界王面色沉重,心中不由暗驚,忙道:“兩位界王大人,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
婆羅薩搖了搖頭,道:“這也不能怪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和明大哥恐怕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人竟會出現,這一切都是註定的,妳不用自責。”
畲媧一向最得婆羅薩寵愛,聞言便道:“右界王大人,您口中的那個人是誰?難道是極度重界中的古怪九色奇光麼?”
“不錯。”婆羅薩點頭道:“畲媧,妳總該聽說過陰勒天的名字罷?”
沒等畲媧說話,阿彌陀佛已變色道:“難道是九神島煉氣士陰勒天?如果真是此人,只怕我宙界有大麻煩了。”
聽到陰勒天的名字,金刀上人等無不變色。
關於陰勒天的事蹟,他們實在聽得太多了。
在億億年前,當時宙界之王白衣方青如還沒有一統宙界,如今宙界所轄的三百八十六兆個大宇宙,便如同一盤散沙。
在這三百八十六兆個大宇宙中,存在著各種高等或低等級的生命,其中自然也有許多修煉者,修煉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門。
在這些形形色色的修煉者中,最高階層的修煉者稱為煉氣士,其修煉方法與後來出現的C國劍術略有相似,卻高了不少。
能成為煉氣士的人,都是生來就開啟天骨的人,其修煉方法也分正邪兩道,幾十個派別,其中正道以修煉紫府正罡的紫庭星門人為代表,邪道則以修煉宙海玄氣的九魔星門人為代表。
這正邪兩派煉氣士都有心統治宙界,為此纏鬥不休,恩怨糾葛億萬年,卻始終保持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後來九神島一派出了個邪派天才,就是陰勒天,竟被他將宙海玄氣悟通至第八層,在他的帶領下,邪派煉氣士連戰連捷,殺死正派無數門人,一直殺到了紫庭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