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趙如是有心戲耍三人,這才只守不攻,若是當真出手反擊,只怕這三名大漢早就敗了。
在場的賓客看不出究竟,見三名大漢攻勢凌厲,趙如只能四處閃避,還以為在三人的狂攻之下,趙如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不由得搖頭,都覺趙如不懂為人妻子之道,如今當場出醜,實在是自取其辱。
更有甚者,竟當場以趙如為榜樣,教訓起自己的女兒來。
三名大漢卻是有苦自知,趙如在他三人的圍攻之中,閃展騰挪,遊刃有餘。
“咯咯,好凶猛的一鞭,你這鞭如果再向左斜上半分,不就打中本姑娘了?”
三人空自忙得團團轉,卻連她的影子也抓不到,打又打不到人家,如此認輸卻又覺臉面上過不去,一時間騎虎難下。
“嗯,是三才鞭陣,可惜的是除去天門之外,地、人兩門還不夠看,這樣的三才陣法能有何用?”
趙如腳下行雲流水一般,一面閃過三名大漢的猛烈進攻,一面不停地出言調侃三人。
“哎喲,好厲害,可惜還是差了半分。”
這哪像是比武較量?倒像是師父在調教徒弟。
此時眾人才看出佔上風的實是趙如,輿論風向立變。
“我早說了人家趙姑娘是青城高弟,豈是幾個莽漢能比的,看到沒有?”
“趙姑娘這還沒有出手呢,這三個傢伙已經如此狼狽了,這功力高下一看便知!”
“趙姑娘不肯出手還擊,這才是高手風範……”
黃衣大漢越打越是心涼,正想認輸收手,卻見自己三弟,那名黑衫漢子大吼一聲,丟了手中鐵爪,雙手掌心冒出陣陣紅光。
“老三不可!”
黃衣大漢與黑衫漢子是一母所生,又師從同門,一眼就看出他發了狠,要用師門獨傳的血鷹爪與趙如拼命。
他不由得大吃一驚,忙出聲阻止卻已來不及,黑衫漢子早已合身撲了上去,跟著又見白影閃動,卻是自己二弟也隨之衝上。
此時二人的四隻手屈成爪形,十指上紅光閃閃,四爪尚未及身,趙如已嗅到陣陣腥臭之氣撲鼻,心知對方被自己調侃不過,惱羞成怒,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
她是藝高人膽大,有心當場折服二人,好教他們從此不敢小看劍術中人,當下只將戊土真氣聚於全身,不閃不避,竟用身體向兩人迎去。
兩名大漢見狀心中冷笑,暗道:“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要找死,卻怪大爺不得了。”
各自揚起雙爪,向趙如嬌軀上落去,只聽“哧哧”幾聲輕響,趙如的雙臂和雙手竟被他兩個抓住。
兩人冷笑一聲,鷹爪力全數發出,這四爪之力若是落實了,休說趙如一個嬌怯怯的女子,就是堅如鐵石也是當之即碎。
誰想兩人爪力落實之後,不但未曾聽到熟悉的骨骼碎裂之聲,反覺自己雙手如同抓上了一塊鐵板,十指竟被震得隱隱生痛。
想要收回雙爪,卻覺趙如肩臂之上,隱隱傳來一陣極強的吸力,雙手竟然收之不回,體內真氣卻源源不斷地被這股吸力化去,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在場賓客見兩名大漢抓住了趙如,本來還有些為她擔心,卻見她面色不變,微笑如初,兩名大漢卻露出一臉狼狽神色,額頭上汗落如雨,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卻也看出這次又是趙如佔了上風,不由得大聲為趙如喝起採來。
黃衣大漢長嘆一聲,向趙如拱手。
“趙姑娘神功奧妙,為我兄弟畢生僅見,我等認栽了,還請姑娘手下留情,放過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兄弟。”
趙如本也不想為難他們三個,就連剛才放出真氣護體,也因為怕傷到白衣、黑衫大漢,只用了一成功力,聞言點頭。
“也罷,本姑娘就饒了你們這一遭。”
說完真氣一彈一收,便將兩名大漢遠遠彈開。
黃衣大漢扶住自己的兩名兄弟,笑道:“這回你們可服氣了?還不快與為兄一起求趙姑娘出手搭救?”
趙如聽得一愣,道:“你說什麼?”
黃衣大漢面色一肅。
“再不敢有瞞姑娘,兄弟姓黃名霸,我這兩名兄弟一名黃武,一名黃太,雖然出身武林,如今卻在當今聖上面前帶刀行走,任御前侍衛之職。”
趙如皺了皺眉。
“你們是順治的人?”
她是劍俠一流的人物,也算半個出世之人,聽到三人是天子侍衛,並不怎樣吃驚,只是有些奇怪,不明白這三人身為御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