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只餘夫差等與青城長老級的人物留守崖頂。
血煞來時,眾人各自放出護身至寶,那血煞再怎樣厲害,一時卻也傷不到他們。
夫差與海無心、雲萼三人,放起冥海玄氣護住全身,趁著血煞剛落,密度還不甚大,一鼓作氣衝破出血煞籠罩的範圍,向正躺在人床上賣弄嬌痴的玉屍凌盈衝去,準備擒賊擒王,先將凌盈斬殺,那時四魔自退。
徐康等一干青城高手,則纏住了四魔與那些血屍。
本來他們功力還在四魔之下,又被血煞影響,要纏住四魔實無可能。
可當日在錢塘取寶之時,青城身為五大劍派中排名第二的大派,所得法器極多,這些金船藏寶並非尋常之物可比,件件都是上古異寶,卻幫了他們的大忙。
到了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幾人哪裡還會心疼寶物,當下一古腦把法寶祭起,一時間人人都有幾十件異寶繞身飛舞。
寶光雖在血煞之中,仍衝起幾丈高,那般厲害的血煞竟也被寶光逼開,幾人行動絲毫未受影響。
四魔本沒將這些青城小輩放在眼中,原以為青城不過仗著護山禁制神奇,才能撐到如今,只要禁制一破,要對付他們幾個還不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卻怎能想到他們幾個竟身懷如此多的上好法器,其中有幾件連四魔這類數千年修為的老魔也看得饞涎欲滴。
為怕血煞汙壞了這幾件異寶,四魔竟有意無意地減弱了血煞威力,這一來更便宜了徐康幾個。
幾人自知不是翁家兄弟的敵手,只仗著異寶護身與之遊鬥,順手用飛劍將那些血屍從血煞中裹出,而後再掌發雷火金光將其轟成飛灰。
那些血屍在血煞中時個個都能死而復生,一旦被飛劍裹出,要消滅起來容易得很,徐康等與四魔遊鬥了一陣,便順手消滅了七、八十名血屍。
血屍一去,血煞威力也隨之急降,有些曾在錢塘得過護身法寶的青城門下,也敢現身出來,或以飛劍或以雷火攻擊四魔,雖然傷不了這幾個老魔,卻也令其大為分心,稍減徐康等人的壓力。
徐康等與四魔遊鬥,雙方好似捉迷藏一般,至今還未曾以真實功力較量,夫差那邊卻已與玉屍凌盈打得火熱。
這時,凌盈那十名面首都已被夫差使個禁法定在了一旁,絲毫幫不上她忙,夫差等三人則圍住了凌盈,飛劍法器雨點般招呼了上去,間或還有一兩道冥海玄氣突然出現,倒讓玉屍有些顧此失彼。
她功力本在三人之上,又是靈屍之體,除了對冥海玄氣有些顧忌外,並不怕什麼普通的飛劍法器,將手中那朵桃花般的法器晃動開來,頓時有萬朵桃花將嬌軀護住,夫差三個一時拿她也無可奈何。
但夫差等好歹也是煉氣士身分,不比那些尋常的劍術修煉者容易對付,凌盈要傷三人,也非容易。
如此纏鬥了一陣,她忽然想起小生還未出現,心中不由一寒,忍不住朝青城方向望去。
誰知不望還好,待看清了金鞭崖上的情況,凌盈幾乎氣炸了肺,自己依為長城的四魔至今竟毫無建樹,被青城中人引得團團亂轉。
更為氣人的是,四魔分明是看中了敵人法器,為怕其被血煞汙毀,竟有意將血煞威力減弱,甚至不願用血煞圍困敵人,真是豈有此理。
凌盈氣急叱道:“四位哥哥在做什麼?難道要小妹被人殺死才肯出全力麼?還不快全力催動血煞!”
四魔見凌盈大發嬌嗔,頓時心慌。
他們四個天不怕地不怕,就連妖屍青雲子也不放在眼中,卻最怕這位小心肝不開心,如今眼見凌盈發怒,哪裡還顧得上心痛寶物,當下便將血煞全力催動。
這一來徐康等頓覺壓力大增。
開始還能勉強與敵遊鬥,後來相繼都被汙了幾件異寶,護身寶光威力漸降,頓時感覺到在血煞中移動困難。
到得後來,竟如先前被殺的歸宗龜等一樣,只覺身外血煞粘稠無比,要移動半步也要費好大力氣,只能將雷火金光透出護身寶光外一陣亂打。
誰想那般威力強猛的雷火打了上去,身外血浪也只是略略翻湧,隨即便恢復正常,身外壓力卻未稍減。
夫差等看得心中大急,有心趕來相助,卻反被凌盈的桃花陣纏住。
四魔這一專心對敵,情勢頓時逆轉,眼看青城一面已是落於下風,四魔的狂笑聲與凌盈的媚笑聲響徹了山谷。
眼看青城一派將敗,四魔與凌盈正自得意洋洋,忽聽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道:“師父別慌,生哥哥來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