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繆毒面前卻失了手,此人莫非真的功參造化,連呂洞賓留下的法器也能看破?
繆毒心裡卻比天生還要吃驚,先不說天生那面疾風裂光旗,是他老對頭呂洞賓的護身法寶,就是他剛才那一擊,已經用了三成功力,竟然沒能傷到面前這小子。
雖說這小子是*疾風裂光旗的作用,卸去了自己一大半的勁力,但被自己擊中卻還能若無其事,也實在了不起。
心裡盤算一陣,繆毒道:“你與呂洞賓是什麼關係?如果是他弟子,老夫倒可以放你一馬,小夥子,這裡的事不是你能管的,趁老夫心情還好,快離開這裡。”
按照繆毒一貫的習性,凡敢觸犯他的人必死無疑。他肯放過天生,倒不是真的轉了性子,而是他在大雪山被壓千年,尚不知呂洞賓已經坐化的事,見天生手拿呂洞賓的護身異寶疾風裂光旗,還以為天生是呂洞賓的弟子。
他一生殺人無數,從沒怕過任何人,但對呂洞賓卻多少有些敬畏,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願意招惹這個當年的老對頭,因此才故作大方,想要天生知難而退。
天生笑道:“老前輩錯了,晚輩不是呂前輩的弟子,我的老師是當今C國國家劍學會會長林佩起,他老人家目前正在老前輩的魔火之下受盡煎熬。”
繆毒聽天生自認不是呂洞賓的弟子,不由心裡一鬆,冷笑道:“你老師命在旦夕,莫非你也要來送死嗎?”
天生道:“晚輩這次前來,是要與前輩商量一件事?”
繆毒愣了愣,忽然仰天大笑,道:“好小子,你竟要與我商量事情?哈哈,呵呵,有趣有趣,小子,你可知道自己在同誰說話?你有幾條命?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天生微笑如初,暗將五行伏魔力放出體外,身後再次出現了那輪淡金色圓盤。
繆毒看到天生背後的佛輪,不由面色一變,點了點頭道:“不錯,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竟然修出了心蓮佛輪,不過在我老人家面前,區區佛輪還不夠看!”
天生呵呵一笑,手指處飛出五點燈火,在林佩起等人的上方結下一層紫青色護罩,將上方噴湧而下的魔火又託高了丈許,而後方道:“老前輩現在以為如何?”他生怕林佩起等人有失,才趁繆毒不備,放出心燈,為林佩起等人分擔一些壓力。
繆毒成名於千年以前,如果論其修為,至少也在一千三百年之上,怎能不認識諸葛武侯的這盞心燈,不由心裡暗暗打鼓。
呂洞賓倒也罷了,諸葛武侯不僅是功力高絕,醫卜星相更是無一不通,尤其那八陣圖實在可怕,自己可萬萬招惹不起。
他越想越是心虛,面色數變道:“這是武侯之物,怎麼會在你小子手裡?你又是從哪裡得到了呂洞賓的疾風裂光旗?快從實招來!”
天生有心唬他,道:“他們兩位都是我的師執長輩,雖然不是我的授業恩師,但也與我淵源極深,老前輩,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
繆毒沉吟半晌,道:“你想說什麼?”
天生笑道:“晚輩不明白,以老前輩的身份地位,為什麼要替鄭霸效力,截殺我的眾位師長呢?晚輩以為,老前輩不如置身事外,以免壞了一生清譽。”
繆毒一生殺生害命,壞事做了不少,好事卻沒做過一件,又何來清譽之說,不過天生實在不願與這個天字第一號的大魔頭動手,也只得違心地給他送上一頂高帽。
繆毒被天生一頓馬屁拍得舒服無比,笑道:“小子無知,鄭霸算個什麼東西?這次老夫肯出馬,完全是看他背後那人的面子。”
天生道:“前輩是說希可勒?”
繆毒不由一愣:“你小子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不錯,老夫正是看了希可勒的面子,否則憑鄭霸的身份,就是給老夫提鞋也不夠格,老夫又怎會為他賣命?”
天生道:“希可勒一生倒行逆施,他發動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更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前輩是修煉者中數一數二的高人,又何必跟這種人攪在一起?前輩……”
“小子不用說了。”
繆毒打斷了天生的話道:“希可勒是大魔頭,老夫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們兩個半斤八兩,正是臭味相投,老夫就是要和他攜手,殺盡天下所有的偽君子,小子,多說無用,看在武侯面上,老夫不和你計較,你快走吧。”
繆毒一生從不留活口,今天肯放天生離開,已經是破天荒的事了,想不到天生竟不領情,搖了搖頭道:“前輩既然執迷不悟,晚輩只有得罪了!”
繆毒一愣,想不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