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離去,天生才悄悄回到帳中,想起李隆基與楊玉環情深如海,仍覺蕩氣迴腸,不能自已。
次日一早,陳玄禮早早尋來,帶著天生來至一處軍帳中。
軍帳中已有數名軍官端坐,看來都是軍中將領,見陳玄禮與天生走入,同時起身施禮,陳玄禮道:“今日商議大事,此事若成,則可除奸邪,清君側,此事若敗,大家都成反叛賊子,死無葬身之地,大家如今已是生死弟兄,不必多禮。”
天生落坐笑道:“不知是什麼樣的大事,讓陳大哥如此鄭重其事?”
陳玄禮道:“小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當朝國師,此事不可瞞你,不瞞小兄弟說,我等奉太后密旨,要在今日誅除楊家,楊國忠那狗賊自是難逃一死,楊玉環妖媚惑主,也當死罪。”
天生心中暗歎,他們果然還是不肯放過楊玉環,這個什麼太后也未免太過陰毒,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置自己的兒媳於死地?
陳玄禮見天生沉吟不語,不由暗暗心驚,天生的功力是他親眼目睹,若果真反對此事,那可是大大不妙,忙道:“兄弟,你難道不同意?”
天生嘆道:“我聽聞楊國忠弄權誤國,在長安時為使楊家五宅相連,強奪他人房產,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安祿山之所以反叛,也多半與他有關,這等國賊,確是該殺。”
陳玄禮心裡一鬆,道:“正是如此,小兄弟當真明察秋毫。”
天生又道:“可是貴妃娘娘深居宮中,楊國忠做壞事與她何干?聽聞貴妃娘娘從不曾干涉政事,大唐淪落至此,與她實無半分關係,大哥又為何要同這樣一個弱質女流過不去?”
陳玄禮搖頭道:“兄弟此言差矣,若不是有楊妃在,楊國忠怎敢胡為?再說聖上自納楊妃之後,從此不肯早朝,才使得大唐國運日衰,大唐有今日,楊妃難辭其咎。”
天生不由哈哈大笑:“陳大哥,兄弟我是越聽越糊塗了,想那貴妃本是當今聖上的妻子,聖上要加恩寵,難道她還能拒絕不成?若真是那樣,只怕你等又要治她個欺君之罪了吧?
“聖上不肯早朝,責任應在聖上,難道反要推到一個女人的頭上嗎?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這番話實在是大不敬,若換了旁人,陳玄禮早已勃然大怒,拉出去砍了腦袋,但天生既是他救命恩人,又兼地位超然,功高蓋世,陳玄禮等人只聽得心中鬱悶,卻不敢說些什麼。
天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