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奇道:“看來這個洞的主人是個女人,可她為何稱自己是‘傷心人’呢?真是奇怪了。”
林清哼道:“她為甚麼傷心,就要問你們男人了。”
天生被她無故責難,心想女孩有時真是不可理喻,於是閉口不言,也不與林清爭辯。
林清又察看了一遍碑上字跡,道:“這上面的字是人用手指寫上去的,從字跡上看,這個女人一定非常美麗。”
天生聽得有些啼笑皆非,道:“你從字跡上就能看出寫字的人是醜是美嗎?”
林清道:“當然可以,俗話說‘字如其人’,這個女人的字娟秀美麗,人一定也不會醜,而且因為她是用手指寫的字,從字上可以看出她的手指一定是纖細修長,有這樣一雙手的人一定是個絕色美女。”
天生聽得暗暗佩服,女孩子就是心細,竟然能從幾個字上看出這麼多的道理來,於是道:“是美是醜,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吧。”
“好啊!”林清也是個好事的人,不管主人碑上的警告,拉著天生就要進洞。
“先等等,這樣進太不禮貌了。”天生拉住林清,大聲向洞內道:“我們是遇難來到這裡的人,洞主人在嗎?請問我們可不可以進洞拜訪?”
洞內靜悄悄地,並沒有人問答。
天生連叫了三遍,洞內始終無人答話,林清道:“洞主人或許是出去了,也可能早就不在人世,生哥不要叫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天生見那水晶碑上的字跡模糊,顯然已有歲月,心想洞主人或許已經去世了也不一定,點頭道:“好吧。”
兩人小心地走入洞內,這個山洞完全是人工鑿成,由於洞壁完全是水晶構成,洞內光線充足,十分明亮。
洞內面積不是很大,只有一廳一室,廳內有用水晶雕成的桌椅等物,那間小室中並無床鋪,只有一個蒲團擺放在地上,看來主人也是位同道中人,蒲團多半是供她打坐練功之用。
室中並無人在,那個蒲團上也落了足足有一尺厚的灰塵,主人顯然早已不在多時,至於是生是死,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小室中的牆角上堆放著幾個麻袋,天生走過去將麻袋一一開啟,發現裡面竟是一些已發了黴的種子,不由奇道:“這裡還有種子,難道這裡的主人還要種地嗎?”
林清走上來拿起一些種子看了看,笑道:“這是牡丹花的種子,我現在知道外面那些牡丹花是怎麼來的了。”
天生肚裡暗笑,女人終歸是女人,雖然做了隱世高人也一樣喜歡擺弄花花草草。
兩人在麻袋中翻翻看看,不小心挪動了一隻麻袋,卻見麻袋後的牆壁上有一條若有若無的細縫,如果不是用心檢視,還真是難以發現。
林清道:“這後面可能還有個門,生哥,我們搬開麻袋看看。”
兩人幾下搬開麻袋,果見後面的水晶壁上另開有一門,天生用力將門推開,只見門內赫然是另一間小室。
這間小室內卻是床鋪齊全,牆上還掛著幾幅天真爛漫的兒童影象,都是些三朝未滿的小嬰兒。
那張床也是奇小無比,長不過二尺,寬也僅有半尺的樣子。
天生看得納悶無比,心道:“這裡的主人也真是奇怪,難道避世隱居還要帶上孩子?”
林清走到床邊,叫道:“生哥,這裡還有小孩穿的衣服呢。”
天生忙走了過去,見床上果然整整齊齊擺放著嬰兒所穿的小衣服小褲子,只不過同外面的蒲團一樣,這些衣褲上也落滿了灰塵,看來擺放在這裡已有很長時間了。
林清拿起一件小衣服看了看,道:“這是用茅草編成的呀。”
天生仔細一看,這些衣物果然都是用草編就,看來是洞中主人在谷底時所制,看這些小衣褲件件製作精巧,這位主人定然是個非常心靈手巧的人。
忽聽林清又道:“咦,還有一個香囊呢。”說著從小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絲制香囊來,在鼻上嗅了嗅,道:“好香,想不到這個香囊放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還能發出香味。”
這香囊也不知是用何種絲物織成,放了這麼久,竟然絲毫沒有損害,仍有淡淡香氣從內溢位。
天生聞到那股香味時不由一愣,那香味空靈清遠,令人聞之精神振奮,俗慮全消,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覺,天生今日才見到這個香囊,卻感覺像是認識了它好久好久,這個香囊竟像是自己的老朋友一般,親切極了。
林清見天生痴痴呆呆地站在那裡,望著自己手中的香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