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將萬妖大陣的事情通知了朝廷。
彭濤倒有些躊躇,道:“老人家,彭某不過是一介草莽,房相真要見我?”
老門房笑道:“看來你還不瞭解我家相爺的為人,在我家相爺眼中,販夫走卒與朝中大臣並無分別,何況總鏢頭為了送一份賀儀,不遠萬里而來,總鏢頭,請吧。”
彭濤與天生都大為感動,天生心道:“如果現代社會的官員都能像房玄齡這樣,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不公平的事了,哎,社會越進步,人卻變得越奸詐了,難道這也是一種規律?”
老門房帶著兩人來到房玄齡的書房前,便自行退去,兩人舉目望去,只見這間書房建在一片翠竹叢中,屋前有引來的泉水叮咚作響,極是清雅,不由又對這位千古名相多了幾分好感。
兩人邁步走入書房,只見房內擺設極為簡單,除去滿牆書櫃外,只有一張圓桌和幾張軟椅,一名青衣中年人正負手而立,含笑望著兩人。
此人絕非修煉者,偏偏一雙眼睛清澈如水,不帶半分人間煙火之氣,讓人望上一眼,頓時生出想要親近他的念頭。
觀貌知人,兩人知道這就是房相,彭濤忙拱手道:“山野草莽彭濤,參見房相爺。”
天生也道:“任天生參見房相爺。”
兩人都是修煉者,雖然敬重房玄齡的為人,卻不像一般的百姓那樣畏懼官家威嚴,因此並沒有跪拜。
房玄齡笑道:“兩位都是當世奇人,不須執著世間俗禮,快快請坐。”
兩人依言坐下,彭濤取出那顆寶珠道:“這是徐州府刺史大人奉與相爺的壽儀,請相爺收下。”
房玄齡接過盛有寶珠的錦盒,隨意放於桌上道:“辛苦二位了,子同為官尚稱端正,就是總改不了官場習氣,我說過他多次,他卻總是執迷,也罷,我權且收下,總是他一番心意。”
天生來自現代,對官場的送禮之風見怪不怪,笑道:“相爺錯怪你這位學生了,您高居相位,自然可以無視官場禮節,他可比不了您,如果不遵守官場禮節,恐怕他這個徐州刺史就做不長了。”
房玄齡哈哈笑道:“此言倒也不假,想不到任小哥不但能誅殺妖孽,也有做官的潛質,只是這樣的官,我大唐朝還是越少越好。”
天生點了點頭,道:“房相爺,聽你的問話,您似乎已經知道了萬妖大陣的事?”
房玄齡點了點頭,眉宇間深有憂色,道:“任小哥,日前五大劍派已正式將此事通知朝廷,本相對此極為擔心。
“本相不是劍仙中人,對萬妖大陣全無所知,不知小哥以為如何,憑五大劍派,可能抵禦嗎?”
天生也是心中無底,道:“房相爺,這件事很難說,畢竟誰也沒有見過萬妖大陣的樣子,不過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我想長安城定可以躲過此劫。”
房玄齡點了點頭,道:“為防萬一,現在就將全城百姓移出長安如何?”
天生想了想,搖頭道:“這樣恐怕不妥,如果五恨老祖在長安達不到目的,一樣會去殘害別處的百姓,就算朝廷能把長安的百姓移走,又能把天下的百姓移到哪裡呢?與其這樣,反不如在長安城集中五大劍派和我等的力量,與五恨老祖決一死戰。”
房玄齡嘆道:“聖上和五大劍派掌門人也是此意,房某隻是心中不忍,百姓何辜,竟要他們共渡危難。”
天生見房玄齡愛民如此,不由大為感動,正要出言寬慰於他,忽聽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道:“無量佛,小白臉,俺大頭找了你半天,原來你躲在老房這裡了。”
光華一閃,大頭尊者已落在書房中。
房玄齡篤信佛學,與唐玄奘本是至交,所以和大頭尊者很熟,他見大頭出現,不由大喜,忙道:“大頭尊者來了,快快請坐,國師可出關了麼?”
大頭滿臉喜色地點頭道:“我師兄本來還差幾天才能功德圓滿,為了這個小白臉……”說著指了指天生道:“目前已暫時出關,我就是來找小白臉的。”
說著他拍了拍天生的肩膀道:“小白臉啊,我可真是太佩服你了,我師兄一睜開眼就要找你,活像孩子要媽媽……啊呀,罪過罪過,師兄別怪大頭……還不快跟我走?”
天生不由大喜,道:“三藏法師要見我,太好了,我們這就走。彭濤,你們先去客棧休息吧,我見過法師後再來找你們。”
房玄齡也是喜不自勝,道:“任小哥,我與你同去。”他與唐玄奘是至交,要見他不用經過任何人的允許。
大頭道:“老房,把你學生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