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攻擊方向也不可能,只能看著大頭苦捱,卻是愛莫能助。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大頭的三道護體光牆已被衝破了兩層,最後一層光牆也“波”的一聲,四散迸裂,破神訣所蓄的能量才算發完,大頭慘叫一聲,被剩下的一絲星力足足撞出了近千米遠。
這還是天生盡力控制,使破神訣威力沒能發揮至最大,否則大頭只怕更慘。
“無量佛……”
大頭的功力也真是驚人,被破神訣所傷,仍能快速飛回,只不過當他回到天生面前時,已是面色鐵青,鼻孔中鮮血直流,樣子狼狽萬分。
“好個小白臉啊。”
大頭也不忙著為自己止血,一見天生就哇哇叫道:“俺大頭這次服了,算你嬴了。”
天生忙道:“前輩言重了,天生不敢當。”
“贏了就贏了,有什麼敢不敢當的?”
大頭道:“小白臉,這就好了,有你這個高手在,大頭也就沒必要為那顆寶珠擔心了,小白臉,大頭還有事要辦,我要先走了,你我下次再打。”
說完便化作一道金光,向天際飛去。
天生原想問問他那顆寶珠究竟有什麼功用,想不到他說走就走,只得搖了搖頭,向下方飛回。
此時下方眾人已將他視為天神一般,紛紛上前祝賀他打敗了大頭怪人,彭濤更是開心,為自己得遇名師慶幸不已。
三日後,淮揚鏢局起鏢上路,直奔長安而去。
一行人中除了天生與彭家父子外,還有三名鏢師和十幾名趟子手,混世魔王彭大小姐也跟了來。
彭濤也是沒辦法,如果留她一個人在家中,她還不知道要闖出什麼禍來,因此只好帶著她一併上路。
好在此行有天生這個超絕大高手在,就是出現了什麼狀況也能擺平,彭濤倒不用擔心她會有危險。
一路行過宋州,都沒有什麼大麻煩發生,偶爾有不開眼的小賊伸手,不用天生費力,幾名鏢師就將他們打發了,這些天來讓天生最感到頭痛的倒是彭大小姐。
小姑娘整天像個牛皮糖般粘著他,問東問西,打破砂鍋問到底,天生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真是鬱悶到了極點,彭露的鶯聲燕語,在他眼中與九天魔音的殺傷力相仿。
這天天生正在應付著彭大小姐的提問,忽聽走在最前面的鏢師“馬王爺”馬雄歡呼道:“黃河渡口到了,奶奶的,這一路又累又渴,總算可以吃口熱呼東西了。”
馬雄是個身材粗壯的大漢,因為額頭上有一個看似眼睛的胎記,才得了這個綽號,他擅使一把重達五十斤的熟銅棍,力大無窮,食量尤其驚人,這一路上馬雄總是叫著吃乾糧吃不飽,見到渡口在即,他頓時興奮起來,催馬急奔而去。
彭濤笑道:“馬大個兒還是這麼性急,也罷,大家就在渡口歇一歇再過河吧,呵呵,老夫多年沒有親自走鏢,倒真有些想念渡口張二哥的醬牛肉了。”
他們這些常年在外走鏢的人,與各地的店家極熟,彭濤口中的張二哥,在渡口邊開了一家茶鋪,供過往的路人在這裡打尖休息,補充水和食物。
張二哥的茶鋪裡提供的雖然只是一些粗食,但他的醬牛肉卻是一絕,過往的老客來到他這裡,總要買上一些,供路上食用。
天生等坐下不久,張二哥就笑嘻嘻地拿來牛肉和烙餅,邊為眾人倒茶邊笑道:“真是好久沒見到總鏢頭了,今天這是怎麼了,總鏢頭竟然親自出馬,一定是接了貴重的鏢貨吧?哎呀,小的說錯話了,總鏢頭莫怪。”
彭濤並未介意,笑道:“是老夫想你的醬牛肉了,哈哈。”
“哎呀,總鏢頭抬舉小的了。”
張二哥笑著看看桌旁眾人,望著天生道:“這位是貴局新請的鏢師嗎?真是個俊秀人物。”
彭英笑罵道:“你又說錯話了,這位是我爹爹剛拜的師父。”
張二哥不由呆住了,忙著向天生賠禮,道:“該死該死,您老多見諒。”心裡卻在嘀咕著:“這可真是怪了,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小夥子,怎麼會是彭老爺子的師父,說出去有誰能信?”
彭濤吃了幾口醬牛肉,笑道:“張二哥啊,你的牛肉還是老味道,不錯不錯,只是你近來的生意好像差了許多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是老江湖,每到一個地方,必會觀察四周環境,早就看出渡口上來往的客人少的出奇,竟然不足往日的五成,所以才有此問。
張二哥嘆了口氣,道:“這是半個月前的事情,您老在路上自然不清楚,總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