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死為兄了啊。”
小生嘿嘿笑了起來,伸手搭住他肩膀,眨了眨眼道:“這功勞還分什麼你的我的,這二十萬張幻神符麼,就當是我送給大哥的見面禮好了,大哥要拿去立功也罷,自己留著也罷,那可不關兄弟的事了。”
子非魚一愣,隨即明白了小生的意思,頓時開心地哈哈大笑:“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
晉寧城的冬天比夏季更為難熬。
早晚的酷寒就不必說了,到了中午總算是暖和了一些,可以穿上厚厚的棉衣出門了,可那遮天蔽日的沙塵卻幾乎讓人窒息,最要命的還是來自大漠深處的刮面如刀的寒風,若是不在臉上塗一層厚厚的油脂,真能被這風割出幾道口子來。
晉胤現在的心情,就像這晉寧的天氣一樣,陰霾而又冰冷,還帶著幾分狂暴。
就在昨日,從京城傳來了晉帝駕崩的訊息,晉國的這塊天,是徹底的崩塌了。
這對晉胤來說並不算什麼壞訊息,這件事本來就是由他一手促成的。
可令晉胤萬萬想不到的是,內庭首輔蔣子興,竟然聯同大將軍丁奉,秘不發喪,先行擁戴晉紹安登上了皇位,而後才將這訊息通傳至各路藩王。
雖然晉寧鐵諜在京城也有許多耳目,提前將訊息傳來,但晉胤得到訊息的時候,卻也為時已晚,晉紹元早登上了皇帝的寶座。
而蔣子興與丁奉秘不發喪的理由,卻是“國家外有強敵環伺,內則藩王勢大,一日不奉儲君,恐與國不利,乃先奉新君,後致喪於藩王,此為守成中正之法也。”
“放屁!”晉胤將手中塘報狠狠撕成了碎片:“什麼叫做藩王勢大,什麼叫做一日不奉儲君,恐與國不利?這不是罵我們這些王爺要造反麼?哼,晉國之事說到底也還是我們家裡的事,又關他蔣子興什麼事了?”
見王爺發怒,銀安殿內一時靜了下來,無人敢說話,生怕遭受池魚之殃,就連兩位世子也不例外。
“史總管,你怎麼看這件事?”
被晉胤稱為史總管的人名喚史進,已是位七旬老者。看他白髮蒼蒼,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只怕沒人會相信他便是晉胤的心腹大臣,不但身兼王府總管、晉寧鐵諜總管、還掛著殿前參知議事,三職在身,絕對是寧王最信任的重臣。
史進咳嗽了一聲,看看左右大臣,一搖三晃地自班中出列,道:“蔣子興不過一無知文人也,能懂得什麼治國道理?王爺又何必因為這樣一個人動怒呢?”
“他無知?只怕不見得罷?”晉胤搖頭道:“正是他以秘不發喪之法,使晉紹安順利登上了皇帝的寶座,我看他倒是一個幹才啊。”
“王爺有所不知。”史進慢吞吞地道:“蔣子興與丁奉所擬的這份公告,除了顯示出他兩個量狹猜疑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作用了。本來若只有這一份公告和秘不發喪、皇太孫登基之事的話,倒也罷了,可屬下接到線報,皇太孫與蔣、丁二人似在研究”削藩“之事。”
“削藩?”
晉胤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天下各家親王之中,以他的勢力最大,若削藩之事是真的,這不是在針對他麼?
史進道:“咱們這位皇太孫和蔣丁二人自以為聰明,為防意外,竟準備借這次各位王爺進京的機會,軟禁各位王爺,以求達到削藩的目的,呵呵,如此一來,天下人的同情心還不是要轉到各位王爺這邊來了?”
晉胤雙目一亮:“訊息確實麼?”
“請王爺放心。”史進笑道:“咱們晉寧鐵諜也不是白混的,訊息絕不會有錯。”
晉胤沉思了一陣,道:“此事雖對我有利,不過本王也是要去京城奔喪的,到時如被軟禁,豈不是麻煩。”
他雖然是已結成內丹的高手,可那京城中藏龍臥虎,更有幾名據說功力高不可測的皇室供奉,如此孤身犯險,可實在不划算得很。
晉武國想也不想就道:“既然危險,父王就不要去了。”
晉白道:“二弟錯了,若是父王不去奔喪,天下人都會說父王不孝,道理可就不在咱們一邊了。”
晉胤點頭道:“正是如此,不可不去,去又有危險,這可讓孤王難為了。”
晉武國道:“不如父王稱病不去,讓孩兒代替父親去就是了。”
有這樣表忠心的機會,晉白如何肯放過,忙也道:“孩兒也願替父王前往。”
晉胤望著他兩個點了點頭,道:“你二人有此孝心,父王已感欣慰。只是你們兩個都是父王的骨肉,父王怎會讓你等涉險,此議不通